殲一個百人不到的隊伍應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對手變成刺殺部隊的話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組成刺殺部隊的這些波西斯人都是萬中挑一的頂級武士。他們沒道理像一群野雞一樣四散奔逃。
“是啊!沒道理!”奧斯卡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的直屬部下。“那是因為我和我的同伴擋住了他們的頭領,該死的!那居然是一個黑帶武士!親愛的繆拉將軍,你在戰場上遭遇過黑帶武士嗎?”
繆拉有點呆滯的搖了搖頭,他想到了父輩提過的一場大戰,水仙騎士在犧牲了七位師級將帥之後才成功的擊殺一名黑帶武士。
“真的是黑帶武士?您沒看錯?那些傢伙都是波西斯神廟裡的供奉,他們一般不會走出神廟一步。再說整個波西斯帝國也沒有幾個黑帶武士。”
“哈哈!看來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我碰上的這個就是摩加迪沙部族的黑帶武士。”
此時親王的周圍已經聚集了許多紅虎戰士,他們都聽到了“黑帶武士”這一傳說中的敵人。
“殿下,那傢伙長的什麼樣子?”
“是啊殿下?他的頭上是不是長了一雙惡龍才有的尖角?”
“殿下!他的彎刀是不是有2米那麼長?”
“都給我閉嘴!”繆拉連踢帶打的驅趕著自己手下的戰士們!“你們這些傢伙還不去清理戰場!該死的!不要一副羔羊一般的表情,黑帶武士沒有什麼可怕的!咱們殿下一個人就把他砍得尿褲子了……”
騎士們議論著散了開來,這個訊息確實有點轟動效應,誰能想到在接近塔森方面軍指揮部的地方會出現一位如此強大的敵人。
“殿下,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繆拉有些焦急的轉向小親王。
“沒錯!我不是色盲!那是一條純黑色的緞帶,什麼材質的我說不出來,但那傢伙無論是身手還是品格都是一位黑帶武士,他給我的感覺和我的車伕給我的一樣,難道我在被他砍了一刀之後還不能確定這一點嗎?”奧斯卡有些惱火。
“您的車伕……也是一位黑帶武士?”繆拉更為震驚了!
“當然是的!那傢伙叫出了我使用的拋刀術,那是隻有黑帶武士才能修煉的刀法,所以那傢伙肯定是……”
“我的殿下!您請等等!您使用了只有黑帶武士才能習練的刀法,那麼就是說……就是說……您與黑帶武士是同一級別的?”
少年挑起眉毛,做出了一個“你還不笨”的表情。
繆拉徹底的呆掉了!天啊!這是什麼世道?安魯家族竟然出了一個黑帶武士?
山火像幽靈一般點綴著夜色中的叢林,破碎的盾牌和人馬的屍體滿布開滿曇花的草叢,草叢中偶爾冒出幾株純白色的水仙,不過此時透明的血水正沿著花柱的邊緣悄悄滑落。
兵刃的寒光在月光下忽暗忽明的閃耀著,斷裂的刀槍孤零零的插在滿布箭痕的高樹上。紅虎騎士小心的將戰友的屍體與交纏著的敵人分開,可有的由於抱得太緊,騎士們不得不扭斷他們的手骨。
一位渾身浴血的上尉脫下了遍佈刀痕的戰甲,他從隨身攜帶的背囊中取出了一本呼喚光明神的頌經。在他的身前半跪著許多位騎士,這位脫下戎裝的隨軍牧師開始了吟唱,山林似乎在幽幽的頌歌中升起了無數道輕煙,在如銀鏈一般的月光照耀下,縷縷輕煙和著山間騰起的煙霧徐徐飄向遠方。
戰鬥最激烈的地方似乎就在營地的外圍地帶,在一些地勢險要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血窪,騎士們的馬靴似乎沾染了地獄的氣息,連他們自己都不敢低頭去看,因為他們不想知道偶爾踩到的柔軟物體是戰友的手腳還是敵人的殘肢。
這處山脊已完全變了樣子,敵人的營地也在騎士的進攻中化為烏有,一切景物似乎都走形了,入眼的事物沒有一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