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總預備隊加入城防序列。同一時間,由布拉利格趕來助陣的集團軍群所屬騎兵軍在維耶羅那城東和城北建立了兩座出擊營地,由勃特恩省地方貴族組織地獨立武裝接管了多瑙河沿岸的城堡要塞,更多的則在山區裡針對敵人的補給線路開始發動反覆衝擊。
不管怎麼說,戰局對敵我雙方都不是十分有利。泰坦方面鋒線太長、太廣,儘管敵軍主力集中在勃特恩省首府維耶羅那極其附近地區,可廣闊的南方五省有很多重要的戰略地點又不能置之不理。到會戰爆發前的最後一天,集團軍群司令部也沒能制訂出分兵增援維耶羅那的有效方案。
反觀進攻一方。法蘭王國軍在由邊境突入泰坦國土之後幾乎沒有遭遇大的兵團級會戰。他們走走停停,在進軍途中還要不斷鞏固補給線路,清剿沿路數之不盡的獨立武裝力量。
之前法蘭人對泰坦貴族彬彬有禮、逆來順受地印象終於徹底改觀。
即使是一個小小的男爵也有勇氣帶上家裡的僕從燒他幾座糧倉,更別提那些口碑好、歷史悠久地世家門閥。這些大家族多是一方領主,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手下的隊伍和泰坦正規軍的區別僅僅表現在番號上。
進攻維斯里維亞省即泰坦第八軍區的法蘭王國軍在霍亨渥倫城堡以及施盧爾山地區差點全軍覆沒,他們先是被一座還在翻修地古堡擋住去路,接著就被一位平民出身的近衛軍少將牽著鼻子引進山裡的埋伏圈,泰坦山地戰士利用地理優勢打了一場漂亮的伏擊戰,結果就讓法蘭人徹底打消分兵突襲維斯里維亞的主意。
也就是說,法蘭人面臨的問題比泰坦人還要致命。他的兵力雖然在一條戰線上保持絕對的優勢,可法蘭王國若是將全部的進攻部隊都擺到維耶羅那城下,泰坦南方集團軍群就會奮起五省戰力群而攻之。
不過……即使一線上的兵力優勢也無法維持多久,布拉利格方面正在討論分批分期增援維耶羅那的戰事部署,而法蘭主力大半投入荷茵蘭人主持的西線戰場,在南線對維耶羅那方面的進攻只能說是戰略上的牽制。
維耶羅那是南方五省的政治經濟中心,只要法蘭人始終保持對這座城市的威脅,泰坦南方叢集就不會輕易投入西線戰場,這樣一來,反坦聯盟在西線的攻勢自然能夠得到一定的保障。
到了8月24號,“不想打、不敢打、打也是白打、怎麼打也沒有多大勝算”——這種情緒籠罩著整個法蘭陣營。
泰坦近衛軍南方集團軍群的實力在那明擺著,法蘭人不可能在一天之內攻克有城牆、火炮、河道、和將近五萬名近衛軍官兵據守的維耶羅那。一旦進攻受挫、或是維耶羅那表現出一點疲憊的神情,相信遍佈五省的南方子弟兵就會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把法蘭人全都送進地獄。
不去管這些戰略戰術上的預想和假設,既然十五萬人的進攻部隊已經擺在人家的應敵鋒線上,再有一千一萬個藉口也沒有不去攻城只是傻站著的道理。
於是,教歷801年8月24日上午,法蘭人硬著頭皮、迫不得已、慌慌張張、狀似有心無力地投入了泰坦衛國戰爭史上的第一次維耶羅那會戰。
此時,距離第一次維耶羅那會戰的爆發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地時間,教堂上的鐘樓每隔幾分鐘就會敲一遍早禱的鐘聲。鐘聲驚起落滿屋簷早已無人餵養地白鴿,白鴿在市集和各處廣場上撒歡一樣往返飛行,它們只看到忙碌的軍人。不見維耶羅那地四十萬市民。
少了以往攢動的人流,維耶羅那這座市容鼎盛的大都市自然冷冷清清。可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情。地方教區有好幾名愛國心重的教士和牧師都留了下來,他們自發地組織教民,成立了各種各樣地民間組織,有救護隊、救火隊、伙食隊,總之應有盡有。
在城區北部。一些不願離開家園偏又身無長物的貧苦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