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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時候差不多了!”第五軍區司令輕聲唸叨著。

敵樓上掛起戰旗,掛起黃金獅子旗。掛起象徵南方五省聯合政府地四色區旗。

敵人的陣營中衝出一名通訊官,這傢伙惹得城牆上的南方戰士一陣笑罵。因為他們的統帥早就為傻呼呼的戰場使者準備了禮品。

還沒等法蘭通訊官開口,禮品就到了。近衛軍第五軍區司令長官舉起一面方方正正地告示牌,上面用紅燃料塗著一個簡潔地坦語單詞“滾!”

老城牆上響起刺耳的怪笑聲,泰坦戰士紛紛起鬨,“滾!”“有多遠滾多遠……”“有多高滾多低……”

法蘭人紅著一張臉。至少他得把話說完,可在他又要開口的時候,城牆上的第一排泰坦士兵突然擎起弓箭。這名通訊官倒算機警,他飛速撥轉馬頭弛向本陣。這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箭矢投射出去,並不是誓言抵抗侵略的泰坦戰士,而是法蘭人的陣營,他們將己方的通訊官射翻在地。

也許……即使一場註定曠日持久的大戰就在眼前,但敵我雙方計程車兵並不會對戰爭產生多麼明確地概念。他們是軍人,生來為的就是這件事。可一旦流血犧牲真的在眼前出現,戰陣立時變得鴉雀無聲!於是。

每個人地視線都落在那名倒翻在地的軍人身上,相信每個人都不想成為他。

樂隊指揮是享譽國際的大師,他近乎完美地一揮指揮棒。起手勢一過,長號手和臨時加入的一隊軍鼓手立刻動作起來,雄壯地樂音馬上便在敵樓下的環形廣場響了起來,戰士們的視線立刻就被身後的音樂吸引過去。這是他們異常熟悉的進行曲。

“近衛軍……前進!”

巨大的呼聲激勵著每一名戰士。呼聲從城牆傳至廣場,又從廣場傳至市內,當市內所有的角落都被嚮往勝利的呼聲填滿的時候。法蘭王國軍十個整編軍團組成的進攻叢集終於進入維耶羅那南線防區的火力覆蓋範圍。

城牆上臨時搭建的炮臺驟然響起接二連三的轟鳴,陽光下的空氣被炮膛點燃釋放,煙霧光火喧囂塵上,炮彈仿若撕裂了城市面前的時空,突然降臨在侵略者的頭頂。

血肉飛濺,人如草芥,成排的人跌倒、成群的人踩著屍首和血色大地向前步進。

一輛樓車被炮火直接命中,傾覆倒塌發生在一瞬間,木製的鐵皮車身砸中一座方陣,這令法蘭人的陣型潰不成軍。即使炮火製造了敵方大量的減員,可在一輪覆蓋式火力急襲過後,令人難堪的炮火間隔到來了。第五軍區沒有足夠的火炮零件,沒有足夠的炮彈,連炮兵也是技術工人臨時拼湊起來的……不過不要緊,維耶羅那有的是血肉之軀,有的是音樂之城的美譽。

藝術家們沒有留意到戰場上不斷傳來的殺伐之聲,對從頭頂上不斷橫飛而過的巨石更是無法顧及。指揮棒的起落就是一個個戰場指令,琴弓就是弓箭、長號就是火炮、鼓錘就是刀槍、隨著不斷跳躍的指尖蓬勃而出的音樂就是世界上最壯美、最堅固的城牆。

交響混合著絕望的怒吼、加入了死亡的哀怨、熄滅了心靈的畏懼。

音樂的靈魂在城市上空翻飛、在戰場上空舞蹈——生命彈指一揮,在殺戮場上更是如此,唯有音樂的靈魂不折不撓、不死不滅,他教失去生機的戰士闔上眼睛,教生存於世的人為繼續生存不斷搏鬥、不斷進取。

敵人的扶梯搭上了老城牆,敵人的樓車也搭上老城牆,既然是老城牆,它的高度和寬度也就不盡人意。近衛軍士兵丟開弓箭,他們大叫著撲了上去。用刀砍、用劍刺、用長矛捅、用盾牌砸!一切肢體語言都只有一個目的——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

血從眼中的空洞流出來,戰士就撕下綁腿塞住它;刀在斷臂上,咬牙把它拾起,不停地揮舞,總會劈死幾個,嚇也嚇死一雙:被敵人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