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上又不會得到什麼線索,只能說明莫瑞塞特皇室在這名刺客身上下了血本。
親王擰開一個房間的門把手,室內的臥床上倒著長街搏殺中餘下的那名倖存者。
“他怎麼樣了?”奧斯卡打量著桑迪南那副慘白至極的面孔。要是說真的,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神經質的南方佬,只是單純地欣賞他的忠誠和對待某些事時的手段。但……只要忠誠就足夠了,桑迪南並不像默茨海爾那樣善解人意,也不像默茨海爾那樣精明,可他卻為自己擋下了致命的殺招,若是換作默茨……
奧斯卡自嘲地笑了笑,想這個幹什麼?
“這傢伙是個奇蹟!毒醫帕爾斯用血手揉了揉猩紅的眼睛,“他的心室比常人更加靠右,那把匕首隻是刺入肺部,隔著一道單薄的心室外膜。”
“肺部?”奧斯卡更加疑惑,“內出血不會致命嗎?他怎麼呼吸呢?”
毒醫做了一個向天祈禱的手勢,“誰知道呢?我給他救治的時候內出血已經自動止住了,他的呼吸還清理了積壓在一起的血塊。我覺得……桑迪的生命力真的像惡魔一樣頑強!似乎光明神也拿他沒辦法!”
奧斯卡只得點了點頭,“他能移動嗎?咱們得離開這兒了,立刻!”
帕爾斯連連搖頭。“確切一點說……他還沒有脫離危險,若是輕易移動……”
“帶上他!我要他活著!”奧斯卡斷然發出命令,就像光明神也阻止不了。
殺手13和暴雪保爾同時湊了上來。兩個人都有話要說,但奧斯卡只是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但現在還不是清理門戶的時候。”
13和保爾對望一眼,他們就知道奧斯卡絕對不會認為今晚地事情是偶然的突發事件。那麼……既然整件事不是突發事件,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呢?
在軍部大院的最深處,層層疊疊地護衛在搖曳的燈火中顯現出高大地身影,不遠處那座小小的二層木樓就是大部分泰坦軍人心目中的聖地。阿蘭元帥就是在那裡運籌帷幄,構造了一系列的軍勳和數之不盡的榮譽。
木樓前地門廊亮著一盞煤燈,燈火映出默茨海爾猶豫不決的面孔,他的手停在半空,似乎並不清楚要不要敲門。
一切都像預計中的那樣,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疑問、沒有任何紕漏,可為什麼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只是肩膀上中了一劍?他的局長、他的元帥、一手提拔他成為今日這個默茨海爾的小主人為什麼沒有就此離開這個爾諛我詐的世界?
面前的木門突然敞開了,一個臉上佈滿刀痕一般皺紋的老勤務兵打量了一下軍情處長,他用不帶任何感情地語調對默茨海爾說,“要進來嗎?元帥等您很久了。”
默茨海爾苦笑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還在猶豫什麼。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沒有死,這已經表明……某些事情是註定了的。
銀狐阿蘭還是老樣子,他帶著慣有的微笑。用大力擁抱迎接了心事重重地軍情處長。
“肯辛特宮那邊怎麼樣了?我們的小朋友不會做什麼傻事吧?”近衛軍統帥將默茨海爾男爵按坐在椅子上,他還順便挑亮了桌面上的油燈。
燈火映出一個年輕人的面孔,軍情處長有些詫異,這個年輕人極為陌生。可他既然出現在銀狐阿蘭地陋室裡,那麼他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哦對了,忘了給你介紹!”阿蘭指了指面目清冷的年輕人,“費瑞德羅西斯莫瑞塞特子爵!女皇陛下會在明天上午宣佈由他繼任特勤處長。”
默茨海爾皺起眉頭,他用嘲諷地眼神盯著興致勃勃的阿蘭元帥。
“不是我嗎?”
阿蘭聳了聳肩,倒是一旁的費瑞德子爵自動湊了上來。“男爵閣下,您知道!今晚的行動未盡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