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再確認一次!”
親王話音剛落,在場的軍情官員立即打起精神。
“我們的快速突擊部隊準備好了嗎?”
“報告元帥,快速突擊部隊全部在出擊營地待命。”
“我們地前線導引員都到位了嗎?”
“報告元帥。斯洛文里亞臨時分局已經確認了每名戰場導引員的位置、並始終保持著通訊聯絡。““我們的南方集團軍群怎麼樣了?”
“報告元帥,在近衛軍第九軍區即博德加省東南邊境縱深地帶,南方集團軍群分作三座大營、集結了十一個精銳整編軍團。”
奧斯卡的手指不斷敲打著桌面,目前看來,只有他的紅虎還沒進入戰前狀態,不過……若是不能在戰事爆發之前協調各方面的利益歸屬,那麼針對斯洛文里亞的圖謀就有可能落空。不但如此,首都方面的態度也值得擔憂,若是銀狐阿蘭一病不起的話倒會讓人好過一點,可軍部傳來的訊息卻是近衛軍統帥正在康復當中。
不管怎麼說。南方集團軍群已經把投入燈塔計劃地兵員鋪陳在邊境線附近,而水仙騎士團已經收攏東征部隊,與波西斯人的戰事完全靜止下來。在靠近斯洛文里亞的北部和東部兩個方向上,費戈·安魯·底波第元帥先後追加地兵力已經達大規模空前的二十萬人,也就是說,水仙騎士團近半數的騎兵突擊力量全在預定戰場外圍。
阿萊尼斯·阿爾法·莫瑞塞特一世女皇陛下眼睜睜地看著虛弱的老元帥從病床上掙扎著坐了起
來。阿蘭老了。在重傷過後更露疲態,他佝僂著背,眼眶深陷,枯瘦地身體陷在裘毯和散亂在床上的檔案裡。
女皇陛下將床櫃上的茶杯向老人手邊挪了挪,阿蘭沒有反應,他只是專著地打量著曾經的小朋友寫給陛下的親筆信。
沉默良久,銀狐又掙扎著起身,他的肩膀還裹著厚厚一層繃帶。在衛士的攙扶下,老元帥和帝國女皇並肩而行,他們一同走進漢密爾頓宮的後園,花園鮮花盛放,大樹參天,清爽的春風摻和暖陽的溫熱,這樣的光線直挺挺地灑在身上,那種與神明擦肩而過的感覺使人仿若置身天堂。
女皇陛下信步走來,她還是那樣莊重、漂亮。世上的女子沒有幾個能夠像她一樣尊貴榮寵,但世上的女子並不需要像她那樣殫精竭慮,而且,世上的女子都有過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真真正正的愛情,但阿萊尼斯,她思前想後,無論如何她也搞不清楚與丈夫的這場情事到底是真是假、是對是錯……姑且,就把它當作人生賦予的無奈。
“若是不能阻止他!就得毀滅他!”
女皇對元帥的叮囑無動於衷,她在專注地打量一朵怒放的藍玫瑰!
藍玫瑰?泰坦皇室的園丁利用幾個世紀也沒找到遺傳穩定的花株,可今天,她突然出現在女皇陛下面前,在承受朝拜一般的注目之禮時,她顯得那樣孤單、那樣憔悴,儘管見過她的人都在稱道她的美麗、神秘、飽滿。
“毀掉他……安魯仍是安魯!”阿萊尼斯終於嘆息著移開視線,“既然費戈元帥已經投入二十萬兵員,即使奧斯卡不在了,他一樣會出兵斯洛文里亞。”
“那不合法!也……”
“安魯會在乎嗎?”女皇冷冷地言辭完全堵上了老元帥的嘴巴。
時隔良久,銀狐阿蘭終於力不從心地嘆息起來,當今的安魯的確已經無法掌握了。但能這樣坐視不理嗎?
女皇環視周圍,高大地宮室映著天上降落的光彩。深重宮牆上的雕塑留有風侵雨蝕地印痕,噴泉中的黃金獅子孤身而立,它形態勇武。有著領袖群倫地威儀,可看在女皇眼中。黃金獅子已近垂幕,就像她的心境,即便天光濃烈,可心室卻像永夜一般暗淡。
“元帥閣下!做好份內的事吧!別再考驗我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