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認為一切都會停留在某段路時,你卻發現那條美麗的紐帶已變成堆滿回憶的時間線。
從都林出發後的第十天,親王的車隊進入勃特恩省,這要比預定的計劃晚了整整兩天。從勃特恩的佐士堡開始,隊伍就要向南行進,儘管東行的道路一直通向前方的勃恩森林,可親王在制定旅行計劃時並沒打算走那裡,少年覺得對音樂之都維耶羅那作一下短暫的訪問將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公爵夫人對於小兒子的安排並沒有什麼意見,她對小兒子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這個小傢伙不聲不響的在西貝格堡宰了皇帝的侄子,但安魯家族的男孩還沒輸過任何一場決鬥,所以那不應該怪他。決鬥和殺人是一個意思,無論這兩種東西的動機有多麼不同。
像所有的母親一樣,安魯公爵夫人西利亞為自己的兒子尋找著合適的藉口。此時她放下了手裡的針線,滿心歡喜的看著騎在馬上的小兒子,儘管這個小傢伙仍不能很好的控制馬匹,但他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安魯家的男孩兒!
薩沙伊對音樂之都也充滿嚮往,那是西大陸古典音樂的聖地,小小姐希望她的哥哥能在音樂之都重新發現自我,畢竟,維耶羅那能夠徹底的洗滌心靈。小小姐覺得這對奧斯卡來說是非常必須的,如果哥哥仍是那樣一副殺神般的悽慘心境,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註定要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
對維耶羅那之行抱持好感的人還包括有幾位罪犯。作為西大陸鼎鼎大名的犯罪份子,他們自然不會錯過在這座同樣舉世聞名的都市犯案的機會,維耶羅那司法局裡的犯罪檔案清楚的記載著這幾位超級囚徒曾經做過的荒唐事。
卡米爾·雷阿侖上校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將所謂特種戰爭的背景交代清楚,並不是這位聖騎士表達能力不好,而是聽眾的理解能力太差,對於一個很淺顯的軍事問題,上校往往要給幾位罪犯解釋半天。
今天,在車隊距離維耶羅那城還有幾公里的地方,卡米爾·雷阿侖終於將談話進行到最後階段。
“先生們!相信現在大家都對戰爭有了一個宏觀的、概念性的認識,那麼特種戰爭,我可以重複費戈·安魯·底波第中將的話,就是利用波西斯種族之間的矛盾,在波西斯帝國的境內培養反政府武裝力量,藉由反政府武裝乃至瓦解波西斯帝國的統治階級,進而達到徹底支解波西斯帝國的戰略目標。”
“這些反政府武裝主要由波西斯境內一些不堪壓迫和奴役的少數民族組成,這些人不但驍勇善戰,而且對波西斯帝國的上層懷有刻骨的仇恨。”
“那麼安魯家族和水仙騎士在這些事中擔當什麼角色?”裡奇有些疑惑,但他認為所謂的“特種戰爭”絕不應是簡單的挑撥離間。
“尊敬的管家,我得承認您確實聰明,您說到了問題的關鍵,安魯負責籌劃和組織這些反抗軍,並對這些波西斯人進行戰術戰略的培訓,有時水仙的軍官會直接指揮他們參與作戰。如果在十幾年前,有人向你提到這些事的話他一定會被處以叛國罪,但現在這些已不是秘密,我甚至還可以告訴你,水仙騎士團還有幾隻由波西斯人組成的獨立騎兵旅。”
“哦!我明白了,我只是沒想到費戈·安魯·底波第中將的戰略目標會那樣大!如果我沒聽錯,他所謂的特種戰爭是要顛覆波西斯的現政權,甚至是要造成波西斯帝國的分裂。”裡奇恍然大悟,他確實沒想到,他沒想到安魯家族有人擁有這麼超絕的戰略眼光。
“是的,二公子一向膽大,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認為他的思想帶有強烈的投機主義色彩,但直到他從巴格達西亞回來,人們才發現……”
“等等!巴格達西亞是哪?”犯罪之王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他不認為西大陸還有他沒到過的地方。
“哦是的!巴格達西亞,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