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百無聊賴地搭著話,如果這件事他要是沒聽說過,他連眼皮也不會動一下。
“是啊是啊!”隨行的一位官員連聲附和,“為了自己的富貴榮華,為了能夠獨霸家產。那位年紀輕輕地伯爵少爺與嫂子合謀殺害毒殺父兄,後來又害死胸侄,將嫂子滅口。自己娶了一位首都貴族家的小姐,憑著裙帶關係入主首都的一個實權部門……”
“哦啦……你們從這件事裡得到什麼啟示?”奧斯卡冷颼颼地笑著。
在場地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諒你們也說不出口!”奧斯卡還在笑著,“我替你們說出來吧!要成大事,記緊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那個人最終受到神明的判罰,他被燒死在火刑柱上了!”
大家長凝視著打斷他地老人,片刻之後。聚集在他臉上的陰霾突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親切和藹,“巴丹爺爺!島上風大,您為什麼不在城堡裡等著我呢?”
“我放心不下……”安魯元老會議主席熱情地擁抱了曾經的公爵嫡傳第四子——他從沒有想過這個有些輕度神經質的孩子能夠取得今天這樣地成就。
“我以你為榮奧斯卡!你是一位偉大的統帥,比你的父親強多了!”
奧斯卡呵呵笑著,這話其實不怎麼動聽。
大家長和元老議會是安魯家族最重要的決策者,按照安魯家族數個世紀以來形成的傳統,元老議會的權利要大過家長(安魯公爵)和水仙騎士統帥的個人權利,曾經一度,元老會議甚至可以決定家長的廢立。
而直到現在,若是遵照傳統的話,家長仍要依從元老會的決議。不過沒人在奧斯卡這位新家長身上試驗過。
“我想在會議之前跟你好好談一談……”
“我看出來了!”奧斯卡點了點頭,“而且確實有這個必要!”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奧斯卡又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事先你不探清我地口風,過會兒的會議日程就少不了向我挑釁這一項!”
“不能這麼說我的孩子!”
奧斯卡開始搖頭。“不巴丹爺爺!我不是你地孩子,我查過族譜,我父親這一支的嫡傳血統離您的家庭遠著呢!”
“這是什麼意思?”
奧斯卡還是搖頭,“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您,咱們一老一少並沒有看上去地那麼親近!”
“在這個家庭裡!你又跟誰親近過?”老人忍不住了,他氣憤地瞪著口不擇言的大家長。
“哦啦……您終於說出來啦!”奧斯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在家族傳統面前,我始終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安魯子弟。”
“不!是你遠離了家庭!不是我們不接納你!”
“都一樣!”泰坦帝國的現實主宰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不想一開始就和家族權利中樞搞成僵局,但事情並不是他希望的那樣。
巴丹·安魯·內塔加波和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一塊兒走進城堡,一路上並沒有碰到多少人,他們被引入一間不大的會客室,老人始終保持沉默,年輕人則埋頭於餐點酒食——似乎誰都不想說話,直到費戈·安魯·底波第帶著慣有的爽朗笑聲冒冒失失地闖進門:
“這是怎麼了?你們幹嘛都苦著臉?”
老人似乎是得到倚仗,他指了指大家長的脊背,“你問他!你問你的好弟弟!”
費戈坐到家長身邊,他和弟弟一樣面向家族的元老會議主席,巴丹是聰明人,他馬上就感到了氣氛的變化!費戈的做派已經說明問題他必然是和自己的弟弟站在一條線上。
“你們……你們倆個都還年輕……”老人的額頭泌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都不知自己是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