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他和他的師團都屬於帝國軍部的管轄,軍部從來不會看那些主持政務的傢伙們的臉色,軍人對政客的反感可不是源起自一天兩天的事情。
這位帝國近衛軍的中將師長極為信任少年犯的父親,這種信任不是來自於孩子父親的軍銜,而是出於一名軍人對另一名軍人的尊敬。安魯家族的公爵、水仙騎士的統帥,泰坦帝國所有軍人都曾做過在這名元帥的徽下報國揚名的美夢。相比於國務大臣膝下的那隻可憐蟲,多摩爾加監獄的護衛兵們更同情元帥的小兒子,他們私底下經常談論小囚徒曾經犯下的罪行,他們都認為這個孩子在某些方面是足以媲美征戰沙場的“安魯之虎”的。他們還知道司法部的密探已經頒佈了殺死孩子的懸賞令,但是作為一名軍人,他們無疑會遵從自己將軍的命令,中將大人命令他們保持警惕,監獄是他們的,而不是司法部召集的那些流氓們的。軍人們都認為這是他們的中將大人發出的少數幾個正確命令之一。
就象軍人們以為的那樣,泰坦帝國近衛軍多摩爾加守備師的莫郎左·哈寧中將作出了在他一生中被證明是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他要保護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元帥的賄賂雖然誘人,但是中將大人以為光明神雖然有權利剝奪一個罪犯的生命,但是那並不應將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也包括在內。
莫郎左·哈寧伯爵為著自己這個決定思索了好久,他打算還是用老辦法。水牢中那具出現得莫名其妙的屍體已經證明了這種方法的正確性,只有將孩子和那些強大得變態的傢伙們放在一處,才能保證他的生命不受侵害。
奧斯卡與他的安東妮阿姨並沒有團聚,他們只是匆匆的見了一面。在典獄長的親自押送下,他被鎖進了位於監獄內堡頂層的一座囚室,據說那裡關押著一位將軍。一位異常強大的波西斯將軍。
第二集 第七章
黃昏,當一輪塗抹著豔麗的大紅色的落日沉入西方的時候,都林城點亮了它的燈火。這些帶著黃暈的光輝靜靜的閃爍,它們都似乎在訴說著一個個奇妙的故事,從貴族寬敞奢華的客廳到平民們拘謹簡樸的餐桌,每一個角落都有它們在散發著光和熱。
城市已告別了白晝的喧囂,就連路邊的乞丐也停止了本無休止的乞討,他們聚在巢穴的各個陰暗的角落,厚顏無恥的交流著行乞的心得。
泰坦偉大的貴族老爺們雖然將貧困和勞苦沒有道理的加在了下層人民的身上,可是光明神卻給予了大眾最偉大的精神,他們開朗,他們樂觀,他們雖然被生活的重擔蹂躪得近於麻木,可是他們仍然保有自己的微小的快樂。
雖然這些快樂無非就是跳舞、看戲劇、喝甜酒,可是你期望這些隨時都準備失業的市民有更加高尚的追求麼?他們覺得向國王的塑像吐口水就是一種高尚的行為,可司法部的衛兵和搜查官們卻都不這樣認為。這些手裡拿著粗木棍的瘋狗到處咬人,都林城所有的平民都曾聽過木棍在頭上呼嘯而過時帶起的風聲。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並不是第一次上街了,這些天來,他每在用過晚餐後便會叫上自己心愛的妹妹,並帶上昏昏欲睡的保鏢去夜遊帝國首都。
寫作耗費了親王殿下大部分的精力,他往往是懶懶的靠在租來的馬車裡享受小小姐手法細膩的按摩。
那架出租馬車已經引起司法部護衛隊的懷疑了,它總會在都林城的街道上行走到深夜才會折返,一些密探曾經試圖跟蹤,可是他們很快就得到了來自上司的警告,那架馬車是絕對不能招惹的,那包括馬車的零部件、拉車的馬、趕車的人,和車廂裡面坐著的那些。
薩沙有些懷疑自己的感覺,她覺得“冰熊”哥哥在吃過晚餐之後便將大腦全部用於消化了。雖然她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