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遠,這種感覺就強烈,我……我只是想與您分享故鄉的……”
“別說了!”繆拉將小戰士的毛毯壓在了他的脖子底下。“快睡吧!別想那麼多,距離回家的日子還長著呢!不過我發誓,我會主持你和蓮娜的婚禮。所以,現在聽我命令,趕快入睡!明天咱們還要趕路呢!”
小戰士的眼底有淚光在閃動,他連忙閉上了眼睛,不過他馬上又睜開了。
“師長,咱們換個位置吧,門口有冷風灌進來!您睡在那……”
“別羅嗦!快睡吧!”繆拉不耐煩的翻過身,他使勁裹住毛毯。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侄女嫁了個好男人。
小戰士眨了眨眼,他望著師長的後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窗外的大雪還在下,寒冷的空氣在玻璃窗上結成無數造型奇特的冰花。玻璃可是一件稀罕的事物,有錢人使用各種精美的玻璃器皿,這是身價的一種象徵。而一些實際一點的有錢人,則用玻璃封閉窗戶,代替那些容易破爛的百葉窗。有時候,你只要觀察一座官邸的窗戶,就能將主人家的財力猜出個大概了。
奧斯卡坐在房間的書桌前,他調了調油燈的火繩,又檢查了一遍墨水的濃綢度。這位殿下展開一封信紙,試了試羽毛筆的筆鋒,他馬上就要開始一件每星期必須的工作了。
“親愛的薩沙。”
“你在天鵝山城堡還住得慣嗎?家裡的人都好嗎?阿萊尼斯和她那些不知所謂的朋友沒來騷擾你吧?我說你不要老是在冰湖上散步,你要讓我這樣重複多少次?那裡太容易發生危險。萬一湖面上突然出現一個大窟窿,然後你又沒看見……天啊!光明神啊!弄得我想都不敢想!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傢伙,那些違規行為我可一件一件都記下來了,一件打一次屁股,等我回去的時候就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北方還是老樣子,就像我上次在信中提到的那樣。不過現在又開始下雪了,探路的騎士不是很樂觀,我們可能會被堵在某處山谷,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那麼倒黴碰上暴風雪的。”
“我發現,我的騎士們最近都有一些消沉。前幾天大降溫的那個夜裡,凍死了二十多匹戰馬,我也不知該怎麼安慰那些偷偷哭泣的戰士。也許……我的行程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在冬天訪問北方還真是一件令人極為懊喪的事。”
“進來!”聽到敲門聲的小奧斯卡從桌面迴轉頭。
“殿下,您還沒休息嗎?”卡米爾·雷阿侖帶著一身的雪末兒走進了這個小房間。
“還沒,我在寫信,倒是我的騎士們怎麼樣了?”
“他們都睡下了,這幾天他們趕了一百多公里的路,也夠受的了。”
“他們都有毛毯了吧?”
“是的,您放心好了,繆拉師長和我的幾位同僚把毛毯發到了每一個小隊。”
“那麼就這樣吧!你也早點休息,男爵為你們準備了房間。”奧斯卡將注意力又放回到信紙上。
“呃……殿下!”
“還有什麼事嗎?”奧斯卡愕然回頭。
“繆拉師長和戰士們睡在一塊兒,我們做團長的也不能躲在溫暖的被窩裡……”
“行了!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隨你便好了!”
“那殿下您要早點休息。”
奧斯卡向聖騎士擺了擺手,當關門聲響起的時候,年輕的親王搓了搓手,又咽了一口已經冷掉的茶水,他又可以繼續了。
“親愛的薩沙,不要擔心你的哥哥,我這邊一切都好,只是思念你,這多少都令我感到難過,我們已經相距四百公里,只要想起這段距離,我便感到難以接受。不過我踏上的是一條自己選擇的道路,我獲得了父親的祝福、獲得了家族的祝福、也獲得了你的祝福,這樣的話,就算這條道路有多麼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