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將由現在開始全面實行軍事管制!按照泰坦法典上的規定,軍事管制的範圍包括處置戰爭期間的一切刑事民事訴訟!”
“這……這是誰說的?”最高法官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看了看手裡的判決書,又看了看面容陰冷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
“是我說的!難道你還懷疑不成?”帝國攝政王攬住妻子,並向在場的人擺出了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如果各位仍打算控訴帝國女皇陛下的所謂罪責,就把案件的相關卷宗移交軍事法庭吧!”
“咱們走……”奧斯卡邊說邊將妻子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臂腕裡。
阿萊尼斯笑了!如果她的丈夫有那麼一丁點意思,她在出門上了馬車之後就可以為他那樣做——大家都知道的!就是“那樣”做!
奧斯卡突然不再笑了!或者換句話說,他的笑容突然僵在臉上了!
他猛地將妻子攬在懷裡,又在眨眼之間換過妻子的位置。
槍響了!
阿萊尼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由愛人身上噴濺而出的鮮血迷住了她的眼睛,但她不敢眨眼,她害怕只是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緩緩軟倒的奧斯卡如此痴情地望著她了。
第二十九集第一章
“啊……淒厲的慘叫充斥每一名士兵的耳朵,鮮血和破碎的繃帶灑了一地。“按住他……大家按住他……”
“給他止血、快給他止血……”
“別讓他亂動,那會撕開傷口……”
“我們……我們沒有藥品啦……”
各種各樣的呼聲都在透露一個訊息,在場計程車兵想救傷者的命,可他們的努力顯得那樣無助和多餘。
喬伊下士仰躺在山地叢林中的一灘泥地上,他變成一個血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滴淌血水!此時此刻,我們已經看不到喬伊下士年輕的面孔,不知是什麼東西把他半邊頭皮全都掀掉了,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還有燒灼的痕跡。
山林裡的一場陣雨剛剛停歇,就連瓢潑的雨水也沒有把喬伊的傷口沖刷乾淨。普帕卡亞德拉上校在看到士兵們把喬伊從河邊抬回來的時候就完全驚呆了,喬伊遍體鱗傷,右腿齊膝以下的部分就鬆鬆垮垮地掛在膝關節上。
“怎麼……怎麼回事?”普帕卡上校揪過斥候帶隊兵長的衣領。
兵長指了指山林外的河灘地,“法蘭人在河邊紮起一個木寨,我想摸進去……結果被發現了!”
“然後呢?”上校師長的臉色緩了緩。
“喬伊救了我們一隊人的命!”兵長指了指嘶聲慘叫著的近衛軍下士。“法蘭人從木寨裡投出滾木,所有人都在退,只有喬伊迎著滾木往前衝!滾木……滾木就從他身上碾了過去!但他還是阻止了滾木的衝擊。所以……”
“這個蠢貨!”普帕卡打斷了斥候兵長的話,他用充滿怨毒地眼光瞪了一眼不成人形的年輕士兵,似乎是在怪責喬伊的不自量力。
喬伊地面孔翻卷著燒過、燙過、被滾木碾過的血肉。但他地眼睛依然澄澈透明,雖然他從來都不想給戰友們填麻煩。可疼痛佔據了他的大腦,除了慘叫和哀號,他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事情。
“這樣下去不行……”一位軍官模樣的人湊到師長跟前,作為八區第三軍第三格鬥師僅存的一位團長,他有責任敦促師長的行動。“咱們要麼儘快離開這兒。要麼把法蘭人地木頭寨子燒成灰燼!”
普帕卡亞德拉為難地看了看自己的戰友,他緊抿著嘴,儘量不去留意快要被疼痛折磨瘋了的“瘋子喬伊”喬伊不是瘋子是什麼?用身體去抵擋滾木?儘管這樣做需要莫大的勇氣,可他就沒想過身後事嗎?普帕卡搖了搖頭,他知道第三格鬥師又要失去一名最優秀最撥尖兒的好戰士。
從維耶羅那外圍地區直到進入這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