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老狐狸的提議都有一點誘惑力。
“狐狸、獅子……是盾牌的兩面!”阿爾普勒輕輕用兩根手指夾住擱在自己脖子上的劍鋒。邊說邊將長劍移到一邊。
“您若是知道什麼時候用狐狸誘敵、什麼時候用獅子對敵,您就真真正正地稱得上是一位帝王了!”
“帝王?還早著呢!”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突然還劍入鞘,他有些顧唐地靠進冰熊沙發。安魯家長本想利用這個機會糾出謀害辛亞利的幕後黑手,誰知阿爾普勒竟然搞出一大堆他在一時片刻還難以消化難以理解的事情。
“呵呵!您明白這個道理就足夠了!當務之急是應付都林城的權貴和莫瑞塞特女皇對您的指控。您要是贏了這一仗!請您相信我!南方貴族集體並不是鐵板一塊,咱們有的是時間尋找突破口,慢慢地分化這群人、慢慢地用安魯貴族和帝國各方支援您、擁護您的權貴來抵消他們對新王朝的影響力!”
奧斯卡有些疑惑地瞪著阿爾普勒,他已經知道面前這條搖頭擺尾的老狗絕對是個卑鄙無恥詭計多端的徹頭徹尾的政客!對付這種人,就得用那面一邊獅子一邊狐狸地盾牌,什麼時候利用他、什麼時候吃了他……這得有明確的計較。不到最後。事情是不會見分曉的!就像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已經打定主意維護他那四位夫人地位置,可我們已經知道維多利亞·霍亨渥倫必將是他的皇后,並最終成為一代女帝。
“所以說……歷史不會以個人地意志為轉移。”羅蘭娜葛臺亞奧熱羅男爵夫人用剛剛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打量著突入闖進她那小臥室的舊情人。
“我的丈夫對這種事看得最為透徹。歷任史記官的羽筆記剝了莫瑞塞特王朝地興衰成敗,有時筆下的事物明明如此。可事實卻與人們的認知不相徑庭!”
奧斯卡點了點頭,這就和世人都以為阿爾法三世死於心力衰竭是一個道理。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拜託首都軍情總部派員出面維護貝爾納多特,他也我是的朋友。”
羅蘭娜疲憊地搖了搖頭,“別再安慰我了!”
奧斯卡無言以對。這件事他本就沒有把握,再說軍情總部已經回覆,沒人知道皇室首席史記官被關在哪裡,相信這是隻有特勤處長才能掌握的事情。
“我的丈夫……是個正直的人!”男爵夫人突然這樣說。“他若不是一個正直的人,在聽到皇室和首都貴族要以那種荒謬的罪名指控你的時候,他就不會選擇親身涉險,並讓隨從通知我轉告你。”
“是地!”奧斯卡點了點頭,“奧熱羅男爵是個正直的人,更是一個正直的史記官!等我把他營救出來,就讓他在歷史上寫下最正直地一筆!”
“他已經寫完了!”羅蘭娜無奈地笑著。這一筆就是她丈夫的絕筆,即使是再沒腦子的人也能猜到特勤處會怎樣對付出賣皇室機密的史記官。
奧斯卡地心情跌進谷底,他明明知道自己對羅蘭娜並無太多眷戀。
可看著這個美麗聰慧的女人為了另外的男人失魂落魄幾近垂死,帝國親王的心口就像堵住一顆浸過鹽水的巨石。
“我嫉妒你的丈夫”
羅蘭娜循聲望來,她有些不解地打量著舊情人。
“我嫉妒他的正直!”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邊說邊像病入膏肓地老者一樣長吁一口濁氣。
“我應該是個正直的人!我本該是個正直的人!可無論我如何努力也做不到!你知道那種自我審視時的無力感會多麼令人沮喪嗎?你知道良心的自我拷問會令人發瘋發狂嗎?我以為生存意義在於奮戰!是神明賜予了我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可我為這種認識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是報應啊——““,羅蘭娜奮力從床上支起身。她用自己的手掌摩挲男人的面孔,她不知道奧斯卡到底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