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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問葉小片:“你為什麼這樣幫我?”

“咱們是朋友呀,咱們還是老鄉不是?”葉小片說。

老鄉幫老鄉,感情硬梆梆。我的確覺得葉小片既把我當老鄉看也把我當朋友看的。娛樂圈兒的人既愛他,又恨他。愛他,是要依賴他名記的身份及權威;恨他,是胡亂給人杜撰一則桃色花邊新聞。

說真的,我還真是感謝他,葉小片在我從影二年的時間裡,從未給我杜撰一條桃色新聞來。

葉小片是知道我有女朋友的。葉小片知道我和我的女朋友柳迎風搞的是“姐弟戀”。還有,葉小片還了解到我在電影學院讀書時的生活,包括在歌廳裡搞女人的事兒。這都是我後來常同葉小片喝酒時聊著聊著,就情不自禁的聊出來的。

我是個很看重保管自已私人生活的人。但這回卻漏嘴了。我相信這是酒精的作用,但也不全是。信任了葉小片才是真原因。

還有一點的就是,我有點是在拿我的個人生活在討好葉小片。演員是不能離開記者的追捧的,何況,他葉小片從來都是點好聽的寫我,又沒有收過我半分錢的酬金。

這是我從影一年半之前的葉小片。一年半後,葉小片就不是葉小片了。

葉小片在娛樂報刊發的關於寫我的所有稿件,就再也不象從前那樣在將稿件發往出報社之前,讓我稽核一次。這倒沒什麼。用葉小片的那句成為口頭禪的話說:“咱倆誰跟誰呀?”

只要我看到葉小片在娛樂報上發現寫關於我的文章,且文章中出現某些叫人不痛快的字眼兒時,我常會打電話尋問或質問一兩句。但每回只要聽著葉小片說這句話,我就軟下去了。質問的懊惱就讓我嘻嘻哈哈地給掩埋了。

但後來,葉小片就用種和我是對門兒和從小就跟我是同窗好友的再也沒人比他知道的更多的語氣寫起我的個人生活來了。包括我的香港腳是同我同窗才幾個月的大學同學阿帆那兒傳來的。當然,這是葉小片純屬臆造出來的。我的香港腳跟阿帆一點關係沒有。

可我並沒有生氣。覺得很好笑,很好玩。葉小片實在可愛到家了。不,娛樂記者們都這樣可愛。還有比寫我傳染上香港腳更可愛的記者呢。我總也忘不掉那個署名叫小言的女娛記。她寫過一篇關於在國際某電影節上獲最佳男主角的名演員的文章更離奇。小言記者這樣寫道:“國際著名影星某某某非常的講文明,聽他的同事們說,他每次肚子不適時,不管是在酒席上還是影迷會上,他都會急忙跑向外面的垃圾箱處……他這樣顧全大局,實在值得大家敬重”。肚子不適,指的就是要放屁了。每回想到這段文字,總會使人忍俊不俊的發笑。

葉小片杜撰出來的文字兒,我只當是一則搞笑。我說過,我還是有點在巴結他,討好他,不想得罪他。記者是得罪不起的。而況,香港腳向來都是傳染來的。但我的香港腳不是從阿帆那兒傳染來的,而是從劇組拍戲的行頭裡染上的。劇組為節約成本,一雙鞋不止一雙腳穿。鞋子是不認腳的。

我是跟葉小片聊天的時候聊起阿帆的,但我始終記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又是在哪個方面的話題裡對葉小片說起阿帆來的。但我能肯定,我不是在說阿帆的壞話,至少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我的朋友阿帆是個“癮君子”。

而況,我還有一點在為自已的形象問題考慮。不是有句話說過麼,“看一個人的品行,首先要看他結交的是怎樣的一些朋友”。從前我覺得這話一點都沒錯,而且我也效仿著用這句話去品評一個人。但現在這話最多隻是半對。因為我不是“癮君子”。像我這個有點小名氣的演員,公眾的小名人,倘若跟人說自已有個“癮君子”朋友,那是要遭人懷疑的。

公眾人物必須要有好的形象,好的品性,才可以得到大家的公認。即使你從前的野性子上來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