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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

“行了。”阿帆的臉色難看極了,怒氣滲透在他的整個面部及毛細血管。他面部的表情看上去,毛茸茸的,“我知道你和雪晴看不起小曼。所以,我當初就當著你的面說過假話,騙你說小曼乾的是自由作者之類的正經行業……”

“阿帆,你說什麼呢!”我制止了阿帆的話:“我從來就沒有輕視過小曼。”我一時激動起來,差點兒就把我和小曼的事兒,包括和小曼上床的事一口氣說出來了。但我還是理智地控制住了。

阿帆看了看我,眼裡流露出一絲潮溼地、感動的光,聲調也變得溫和起來了,“洛科,謝謝你。但是,我是真的愛小曼,而且愛定了。我知道小曼是愛我的。我肯定,就像你愛柳迎風一樣。倘若有誰叫你放棄柳迎風,你願意麼?當然,你絕對不肯的。我跟你一樣,我也不會放棄小曼的。”阿帆說完這一句話後,就朝我苦澀地笑笑,那顯然是叫我停止對他說什麼的命令的微笑。然後拎起揹包,頭也不回地從我身邊走過。

“可是,阿帆,你聽我說,我沒權干涉你,我也從來就沒想過要去幹涉你,可是……”阿帆已經橫過馬路,走遠了。他根本就不想聽我說的話。阿帆是個聰明人,又比一般同齡人要敏感。他肯定猜到我究竟要說什麼。是害怕吧?!

不用說了,我和阿帆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和阿帆單獨在一起。

我從阿帆那兒回來,一個人紙片兒似地、沿著街道遊遊蕩蕩。心裡卻一直感到自責得很,為著剛才的言語舉動而很有些懊悔。

在歌廳看到阿帆時,我與雪晴講好的,晚上六點鐘在學校對面的一個小餐廳見面。這會兒,我心裡不大想見到雪晴,我不想再談及到阿帆或者小曼。

我手機上的時間出了差錯,我整整提前一個小時。也就是說,我手機上的時比北京時間慢出了一個小時,我是從餐廳牆壁上的掛鐘裡看出來的。至於我手機上的時間慢了有多久,我不太清楚。我平時看時間一般都是看手錶的,今天手錶不在我的手腕上,不知是擱在寢室裡了還是弄丟了,都無所謂。現在到處都可以知道時間。

我來來餐廳時,餐廳裡的人不多。才五點鐘左右,晚飯沒這麼早吃的。我揀了一處靠窗邊的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白開,漫不經心地喝著,眼睛望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但又無所事事的有閒階級者的樣子。每一個經過餐廳的人,隔著玻璃朝我望一眼,半是羨慕,半是鄙夷。

這樣無所事事地乾坐著,實在是有些不大自在,但又不想到別處去。起身到餐廳門口的小報攤買了一份報紙,心不在焉地,又坐回原處。看看報紙的名字,才發現自已買的是一份晨報,不禁自我嘲笑起來。早晨和晨報上的內容都逝去得無影無蹤了,我還在看晨報。乾澀地笑笑,眼睛還是落向晨報,呵呵,我只當是傍晚對早晨的回望或回憶吧?!於是,大致地看看報紙上的標題,也沒什麼可看之處,無非是老調重談,舊屁新放而已。現在的報紙大抵上都差不多,換湯不換藥,不是戰爭就是家庭的瑣事;匿名傾訴、百姓故事層出不窮。但總的來說,都是一樣的,因為都是以痛苦來作為故事的主線,裡面堆積著失落、背叛、對現世的懷疑、對愛情與真情地否定……看多了,覺得生活中沒有多少人擁有真正的快樂;看多了,倒覺得許多的美麗和情感,都是為了活下去而不得已才付出的。

報紙尚且如此,人生也不過如此。報紙裡濃縮著人的生活。我的心裡突然一亮,彷彿突然明白現在的人為什麼不快樂、覺得越活越空虛、越活沒沒勁兒的原因了。這或許跟文字有關。

我的眼睛落在報紙上,思緒卻在隨處飛揚。我看看鐘,不時的看,不時地猜想柳迎風這會兒在幹什麼;或者想想她的某一句話,她的模樣兒,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