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其實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兒。
這就是我和柳迎風將至的二人世界。
居室裡的確沒有掛一副窗簾。我有時笑道:“哦,就不擔心她們偷窺你?!”公寓周圍收拾得像個公園,乾淨、錯落有致,公園裡有的景緻,公寓周圍也有,不過都是經過濃縮了的:比如花壇、草坪、鵝卵石鋪就的石子路等,都是小型的,小到可以將某個花壇或別的什麼移到自個兒的客廳或掛到牆上去的。
公寓四周呈現出一片和諧的氣氛,彷彿每個人生活得都非常滿足,而且每個人都帶著一份對自已生活現狀的感恩的心在有滋有味兒的活著。那副摻足了滿足的感恩的表情,總是容光煥發樣子。公寓裡的和諧一般只有在早上和傍晚才更顯見。早晨,天剛粉亮,公寓裡的人便三三兩兩的出來晨練,舞劍的、擺弄扇子的、扭央歌兒的、跑步的、光著腳丫子踩石子兒路的……到了傍晚,人們一個個腆著吃得滾圓的像懷了幾個月的孩子似的肚子出來散步,出來幫助緩解胃部壓力幫助消化。生活彷彿是一隻香噴噴的烤鴨或一罐原汁原味的沒摻假的蜂蜜,塗抹著公寓裡的人們的小日子。
被鎖了一天的貓兒狗兒也被主人牽出來了,任它們自由的任性、撒野。貓兒狗兒倒也不客氣,當著人的面兒屙屎屙尿或漲紅脖子交歡,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這群貪圖享樂的蓄生!
我和柳迎風一般都在傍晚出來散散步,手牽手地談笑風生,卿卿我我,羨煞死了別的夫妻。在別人眼裡,我們完全就像是一對合法化、正宗的夫妻一樣,而且還是蜜月中的小夫妻,還儲存著新婚時的熱度、激|情和沒有用完的浪漫。
居室內設施也很全面,比我和阿帆租的那間一室一廳的小屋要舒適多了。沙發、電視、空調、熱水器、電話、冰箱、大衣櫃,還有電腦,月租便宜得叫人不敢相信,才二百元。柳迎風說這是她的一個朋友的,不過是幫忙照看著而已。朋友到國外去了,一、兩年內說不準會回來。但也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倒也是,一般去了國外的人就很少有回來的。柳迎風笑稱:“現在連我都懷疑是不是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月亮圓呢。”
我聽後,舉起我的雙手,告訴柳迎風,我的左手代表咱們國家,右手代表外國。柳迎風聽得一點茫茫然,她睜大茫茫然的眼睛也還是沒弄清楚我究竟在說什麼。她只當我在說著夢話混沌話。我也不答理她,取來一隻藍色的畫筆,背對著柳迎風趴在桌子上唰唰唰地就著一張A4的白紙畫了兩個圓,兩個這面可以望到那一面的空洞的圓。然後,我拿出右手畫的一個圓,又拿起右手畫的一個圓給柳迎風看:“呶,這兩個圓代表不同國家的月亮。你看看哪個更圓?”柳迎風故意指著一個不太圓的說:“這個圓”。
“哦,看來還是咱們國家的月亮圓。”我笑道:“即使從外觀上看上去不圓,就像我手中的這個吧。因為它是我們的月亮,所以她怎麼癟,在我們的心裡都是圓的。”
柳迎風這才知道她上了我的當了。
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比每天和相愛的人在一起面對面再愜意不過的了。戀愛使男人變得像個溫情和服貼的小公鹿;戀愛使女人越發的嫵媚得像個女人,渾身滴著蜜汁,卻使“小蜜蜂”不覺得乏膩,越粘越緊。我就是這樣的一隻純粹的痴情的小蜜蜂。
我和柳迎風的房間是柳迎風早前租的。我們平時在一起時吃飯、看電影、車費……實施的是AA制。剛開始我們執行AA制還挺規矩的,後來漸漸地讓請客、慶祝、節日這樣的事情給打破了。在這種情形下,收禮物總是件快樂而又心迎風理得的事。柳迎風常常給我送禮物,比如手錶、襪子、內褲、剃鬚刀、領帶等。我也送過她內褲、胸罩、泳衣、髮卡之類的小玩意兒。我送的禮物非常廉價,都是夜市裡的攤面兒上買來的,而且多半又是打了七至八折的。但柳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