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把紙扇疊起來,一頭戳著下巴,顯然是在思考宮筠熙這種‘埋怨’的根源是從何而起。她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打了個響指,“我明白了,嘿嘿。”那不懷好意的笑,讓宮筠熙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有什麼話直說,你這樣,很嚇人。”
小白擺擺紙扇,“沒什麼,沒什麼,這不過是一般大齡剩女嫁不掉的煩惱,看到朋友可能有了結婚的物件,而剩下自己一人孤孤單單的心情,我作為一個活了幾千年的精靈是能夠理解的,但是阻攔別人,不如自己也去找一個,這樣大家都開開心心不是很好嗎?”小白剛剛發表完她的言論,宮筠熙的手機就響了。
“我接個手機。”
宮筠熙別過頭去,不再和她說話,這讓小白很受挫折,身為女王的心腹部長,她這是被冷落了麼?小紙扇拼命的扇著,把劉海扇的全部豎了起來!整張臉也氣呼呼的,她需要聽眾,她需要有人賄賂和巴結。
宮筠熙接手機時,儘量小聲了一點。
“掌門,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打電話過來?”
“你還好意思說,你的誅邪劍……”
聽他說起誅邪劍,宮筠熙直覺事情不大妙。“這事你聽誰說的。”
“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宮無上的語氣明顯不快。
“掌門我——”
“誅邪劍被毀,你的封印大概也沒了吧,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和爸說呢,你要是遇上什麼事,你讓我以後可怎麼活啊!”宮無上明顯顫抖的聲線和拖腔,讓宮筠熙一邊的眉毛不自覺的抖了幾下,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宮無上用手大力的捶大腿的樣子。
“掌門。”宮筠熙試圖安慰他,“這完全是子虛烏有之事。”
“你還想騙我,博藝他都告訴我了。”
宮筠熙驚訝道:“大師兄回去了?”
“你還不知道嗎?他沒跟你說?”
“沒有,我已有好久沒見過他。”
“哎,那孩子也算可憐,被人算計做了吸血鬼,又偷換了你的誅邪劍,他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筠熙,你是否還願意原諒他?”
宮筠熙不做聲,“掌門看著處理就好。”
“我也知道你生平最不喜歡無法堅持自己的人,博藝雖然有錯,但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太喜歡你了,這種心情,爸爸懂。年輕人一時衝動做錯了事,也是有的,能知錯就改就是好同志,你說呢,筠熙。”
“大師兄他讓你來做說客?”
“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
“掌門不用擔心我不認他做大師兄,大家都是從小長大的,有什麼事是不可商量的,掌門想怎樣處理大師兄的事我沒意見,但誅邪劍被毀一事,還需小心謹慎,萬一外頭的妖鬼人知道了這件事,怕會給宮門惹來不少的麻煩,他們以往所忌憚的無非是宮門的誅邪劍罷了。”
“我知道,我就是擔心你,封印如果被毀,妖魔無忌,想要靠近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你要小心,別太任性了,儘量和師叔們在一起,我聽說你搬離了別墅,可有此事?筠熙你最近離經叛道的太厲害,你知不知道爸爸很著急。”
宮筠熙試探的問:“如果,如果我拒絕你的建議呢?”
“筠熙,不可任性,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宮無上嚴肅了許多,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容不得宮筠熙胡來,“做任何事需想想你九泉之下的母親,我答應過她要好好照顧你,就算捨棄了自己的性命也要顧你周全,請不要做任何讓我擔心的事。”
“掌門你太緊張了,有唐家兩位大家長在,誰敢傷我。”宮筠熙對父親的那種嚴肅認真不由得會心一笑,感慨著真是個會亂擔心的男人。
“天翼也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