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也被天下眾門派蕩平,進而大混戰死傷修士無數,亂象已生,王道遠漸漸感覺無力支撐麒麟門。
“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始祖,若始祖不迴歸主持山門,我便自裁於始祖面前。”王道遠說得神情懇切。
麒麟門眾多金丹修士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動用何種手段,哪怕以死相逼,也要將始祖請回山門,主持大局。
“若是要找想到潛藏在市井中的始祖,還需要藉助雲家的人脈,等明日,咱們便命雲家派出人手,搜尋始祖。”王道遠開口說道。
“始祖會不會有所察覺,故意避開咱們,離開此地?”
王道遠搖頭道:“始祖生活於市井之中,乃是感悟人生,必不會輕易離去,你們且放心吧。”
翌日……
柳殘陽早早的醒來,持了卜算的招牌出門而去,那幾個孩童早早的醒來,守候在柳殘陽的院外,他們的手中拎著水瓢,小鋤頭等物,見柳殘陽離去,他們便再次忙碌起來,從河中舀水灌溉梨樹。
柳殘陽這一次走到潘仙鎮的一處鬧市裡。
挑擔著各種貨物的行商已經到來,各自佔據了位置,將貨物放下,開始一天的生計。
茶館已經早早的開門營業,柳殘陽走進一家茶館內,茶館內有七八張桌子,柳殘陽喚上了一壺茶,將算命招牌靠在桌上,轉頭看著鬧市。
街上的行人漸多,更有一些歲數小的孩童跑到街上玩耍。
人生感悟當在市井中開啟,柳殘陽在修仙路上行走了數千年,心早已麻木,這次返回市井,又生出了別樣的感動。
曾經,他呼風喚雨,很少於路面行走,曾經,他一心修煉,清心寡慾。
然而這一次入世,悲喜怒情各種情感接踵而來,柳殘陽則敞開心扉,全盤接受。
柳殘陽正端著一杯茶小飲。
“算命的,你給我來算算命相,我何時能發財?”
一個鬍鬚捲起,滿頭亂髮的潑皮走到柳殘陽的面前,他的身上穿著破舊的麻布衣服,腰間繫著一條紅繩,兩隻油膩的大手,顯得骯髒。
“賤命一條,無福好賭;破席裹屍,犬鼠為食。”柳殘陽隨口說道,縱然這潑皮不學無術,但是柳殘陽的卦語簡單明瞭,登時便把他氣得火冒三丈。
“你找打。”潑皮挽起袖子,掄拳便打,拳頭上帶著風聲,柳殘陽看也為看,躲也未躲,手中的依舊端著茶盞,飲茶。
“蔣三你竟然在這!”一聲怒喝自茶館外響起。
潑皮聽到這聲怒喝,嚇得收了拳頭,準備逃竄,三名大漢闖進茶館中,將這潑皮拖到了街上,“你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容我湊上幾日,二當家的再寬限我幾日吧。”
“給我打。”兩名賭館的打手對這潑皮拳打腳踢了一番,打得他滿臉是血,才收手。
賭館中人離開後,這潑皮從地上爬起,看向柳殘陽,臉上滿是憤怒,“你小子看熱鬧,等我打得你滿臉開花,看你還敢不敢笑話我!”
市井裡,十幾名農夫正怒氣衝衝地向著陳木匠的家走去,那根主樑便是陳木匠親自挑選的木頭,誰知道竟是根空心木,險些惹來大禍。
一個年輕的農夫無意間轉頭看到了茶館中的柳殘陽,神情大喜,對跟隨他前來的幾名農夫道:“小神仙,小神仙在這呢。”
這時潑皮已經走到柳殘陽的面前,掄起拳頭便要打去,這年輕的農夫便是家中失了大火二小子,此刻他見到一名市井無賴正要對小神仙動拳頭,大怒。
“那潑皮!我看你敢動小神仙。”
年輕的農夫一步闖進茶館,一把攥住了潑皮的手,其他農夫也闖進茶館,將潑皮圍在正中。
二小子看向柳殘陽,跪拜道:“小人王二拜見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