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她出悶氣,事實上早在下午這婢子在帳前自言自語許久的時候,她就知曉了這其實是個極關心她的婢女。如今自己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聽她說話能加快適應,也不未嘗不好。
只是,聽到“表少爺”的時候,她這心就火爆了!
“表哥他,真的這麼說?”
墜兒面目謹慎,點頭。
“他以前待我怎樣?”
墜兒目露驚詫,未語。
白玉歌就是想確定原主到底是一廂情願還是兩心相許。若說是單戀那什麼表哥,對方則對她無意,是她死纏爛打的湊上前,這也便認了。
但若是兩情相悅,原主都鬧到了皇后跟前,也揚言要與太子解除婚約。到了這地步,簍子捅了,他卻撇得一乾二淨,想明哲保身,這便太不是人了!她都替原主不值。
墜兒覷著主子神色,見她臉上陰晴不定,就知曉小姐是被表少爺傷了心。
“我問你,表哥他平時對我怎樣?!”等不到回答,白玉歌催促。
墜兒支支吾吾的開口,“表少爺他、他對小姐您……”她實在不敢妄議主子心上人的品德問題,即便心裡再有意見,但出了口是會招禍的。
她還記得,先前有個侍女暗自嚼舌,說表少爺接近小姐是不懷好意,當日就被賞了板子、驅逐出府。
“說!做什麼吞吞吐吐的?”
白玉歌聲音一提,墜兒就不敢再有遲緩,忙閉眼如實道了出來,“表少爺喜歡小姐,總會變著法帶些新鮮玩意回府逗您開心,平時在席府的時候,他都處處維護小姐,更時常陪在您身邊。
今兒出府前原是商議好的,表少爺讓小姐先試探下皇后娘娘的口風,此刻得罪了太子殿下,他說都是因為您說話沒分寸……”面色忿忿,顯然替自己主子不平。
“這麼說,當初是表哥先接近的我,然後時刻獻殷勤了?”
白玉歌怒不可遏,敢情是他先追的原主?現在出了這檔事就如此沒擔當,姓席的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撫額搖頭,不由暗歎,這原主的眼光是得有多獨特,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她雖還沒見過傳說中的那個表哥,但無疑是人模狗樣,太平時期花言巧語迷惑挑逗一番,真有難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她思忖間,墜兒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認錯,“小姐,奴婢知錯,奴婢不該說表少爺的不是,請您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只是心疼小姐,您昏迷著不知道,太子殿下已經來這偏殿好幾回了,滿臉愧疚自責道不該害您落水,想進來看您卻又擔心打攪了您,總躊躇在宮外。太子殿下待您情深似海,是誰都看在眼裡的,他只是想留住您……”
呃,敢情這太子殿下還挺痴情的呀?
只是,奈何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貌似原主對他不來電?
開口讓顫抖不已的墜兒起身,後者紋絲不動,依舊是滿臉懼意。白玉歌無奈,心想原主過去脾氣果真不好,否則怎麼能讓身邊侍女這般害怕,沉了沉聲,淡淡言道:“讓你起身就起身,這樣跪著,本小姐與你說話,脖子都垂酸了!”
這佯似惱意的話特別有效,墜兒幾乎是下一刻就爬了起來。
白玉歌見墜兒總替太子說好話,再從她方才的語氣與提及表少爺時的神色,大抵也能琢磨出點什麼。其實不用走出這個門,亦自能猜測到外面的情景,原主的任性囂張是出了名的,如今又在皇后鳳駕前鬧了這麼一出,活脫脫的就是個負心女。
好吧,她承認,自己被老天厚待了。
人家穿越,做個下堂婦,再不濟就來場“未婚先休”,然後棄婦大翻身,百草叢中過,摘棵乾淨優質的潛力股帶回家。而自己竟這般厲害,直接乾脆的將當朝太子給甩了,更有本事的是還能讓人家太子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