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皺眉,“道友莫要胡說,我何時拿過道友的禮了?”
“儲物手鐲。”紫東笑得燦爛,“徒兒要賴麼?”
蕭瑤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她的儲物手鐲確實是從他仙府中所得,可此鐲戴在手腕上,有道袍遮掩,他是如何得知的?!
紫東自是捕捉到其異樣,安撫道:“徒兒不必驚慌,既然送了,為師自是不會再收回,只要你肯叫我聲師父便好,待敬過茶後,為師還會有更豐厚的入門禮。”
呸,什麼入門禮,騙誰呢!她可不是被糊弄兩句便心虛軟腳之人!
“此物是我在一荒廢洞府中所得,乃無主之物。而且為拿到此物還差點要了我性命,現在道友空口無憑便說這鐲子是道友的,不足以讓人信服,你可有證據?”
“唔,我那紫東村何時變成荒廢洞府了?”紫東一臉無奈道,“具體證據我確實沒有,但為了方便知曉寶物去向,所有放出去的寶物表面雖無任何標記,每一件卻都有我神念氣息,只要靠近便可感知。何物、何時、放在何地,都能探出個個大概。”語畢還用特真誠的目光瞅著她,表示自己絕無說謊。
都提到紫東村了,此刻任何辯駁都是蒼白的,蕭瑤終於淡定不能,欲哭無淚:這什麼人來著!竟在每件寶物上都動了手腳,實在太可怕了!
她連忙將儲物手鐲裡邊東西分放到儲物袋中,並取下遞到紫東眼前,“既然真是道友之物,還請道友收回吧,至於收徒弟一事……,我自認沒那本事,還請另尋高徒吧。”
紫東看都不看手鐲一眼,只是微眯起鳳眸,乍眼一看,只覺奸相橫生,“不想做師徒麼……,那該如何是好?蓬贏那廝一回西極可是一臉苦仇大恨的找我算賬,說我指派人阻撓他取水月鏡,還道若非我授意,那賊子又怎會放著其他至寶不要,偏生要與其搶面破鏡。害我百口莫辯,直接被扣了黑鍋。重柔難道不該負些責任麼?又或者重柔覺得做師徒不好,難道希望與我結為……”
“沒有!”蕭瑤連忙把他後話掐斷,將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看這廝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話。
“甚好,”紫東也長吁了口氣,“我也沒那個想法,我們還是做師徒吧。”
蕭瑤心中眼淚狂飆,只差仰天長嘯:泥馬!坑爹呀!當初在仙府奪取水月鏡時,她何時說過自己搶水月鏡是有人授意?肖肅那混蛋怎會思考得如此複雜,難怪之後他也沒再追殺自己,感情是認為自己身後有靠山,沒輕舉妄動啊!
此刻就算有一千頭草泥馬奔過,也都無法平靜蕭瑤心緒:這廝不會早在大半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便認出自己了吧?沒在第一時間找自己麻煩,估計是餘風一事暫時轉移了其注意。那他從一開始便跟著自己不就是在打擊報復兼耍她玩麼!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蕭瑤艱難的找回了自己聲音,像是在確認。
“不是說只要一靠近便知麼?”紫東笑得人畜無害,“大概半年前吧。”
嗚,蕭瑤絕望了,怎麼辦她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事實上,真相與她猜測的差不多。說起來她運氣的確很差,這紫東本是西極修士,照理說其被虛空風暴帶至東極會碰上紫東的機會渺茫,可偏生就是遇上了。
起初紫東不過是想逗逗她,算是讓自己背黑鍋的小小懲戒,並無收她為徒的想法。但這七日一路跟下來,他發覺此女與其靈寵甚有意思,一個似乎對自己瞭解頗深;一個老是想著要與自己鬥。如今又發現她修為不過化神竟能隨意進出虛空,更覺得這一人一獸有趣得緊,當下便突然生出:有這麼個徒弟跟在身旁定不會無聊的念頭。
如今再看蕭瑤那萬分精彩的表情和被她倒吊著張牙舞爪的小獸,他更覺自己決定是正確的,遂道:“徒兒放心,只要你認了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