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全喜為難的模樣,小四心中暗恨,眼兒卻一眯,帶著幾分陰冷:“我可告訴全公公,您若是不幫忙傳這話兒,到時候您受賄賂的事兒被人揪出來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全喜一愣,面色發白:“四姑娘這是說得哪裡的話!”
小四惡狠狠地瞪大眼:“人話!”頓了一下,“全公公,別以為我只是嚇唬你,證據——娘娘手裡頭有的是!想要享福,也總得做點事吧……全公公!”
都是拴在一條船上的蚱蜢,誰都別想置身事外!
全喜臉色躊躇不定,終於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全喜就幫一幫這個忙了!畢竟娘娘也給了老奴不少恩惠,不過如果皇上不願去,那也不是老奴的錯了!”
小四這才展眉一笑:“放心吧,娘娘說了,皇上一定會去的。至於事後……少不得全公公的好處!”
娘娘要利用這一次殺一殺皇后的威風,沒了皇上可不行!
安歆一行人來到後院子,那是她專門用來種花種草的地方,雖然比不得御花園那般繁忙花種豐富,但平常解悶倒是不錯。
果然不出安歆所料,這後院前天她看的時候還是老樣子,不過轉眼工夫居然就種了大半的白菊,顯然是匆促之下做出來的。
皇后,你未免也太急了。急功近利的結果……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安歆冷靜地勾著唇一笑,靈秀始終是唯唯諾諾地立在一旁,皇后見著了冷笑:“不知道安婕妤如今還有什麼話可說?靈秀可沒冤枉安婕妤吧!”
安歆不慌不忙地走到靈秀面前:“靈秀,看來你很喜歡自作主張?”
靈秀身子一顫,又要下跪。
“安婕妤不必把責任全推到靈秀身上,就算安婕妤真的有這個意思也是人之常情……為何偏偏就是不承認呢?”皇后火上澆油,一臉的落井下石。
太皇太后在盈蓮的攙扶下,臉色始終是淡淡的,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安歆心中儘管再冷靜,也有些不確定因素,皇上還沒來……她一張嘴說再多也無用。
“歆丫頭。”太皇太后突然出聲。
安歆端立好,道:“皇祖母,您相信歆兒嗎?”
太皇太后凝視了她半會兒,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皇后一側冷笑:“事實擺在眼前,安婕妤就不要狡辯了。”
“什麼事實——?”
安歆猛地掉過頭去,就見李曄帶著一行人站在不遠處,洪亮的聲音透著股他特有的沉穩冷靜。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安歆覺得李曄就是天使!就算他的翅膀汙黑,但他還是那樣強大鎮定。
“皇祖母,您怎麼也在這兒?您應該多多休息才是。”
太皇太后見李曄來了,溫和地笑了下:“就是覺得近日的精神頭好了些,想出來散散心。”
李曄點了下頭,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安歆看著他明知故問的模樣,心道果然是演技派,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過大BOSS都來了,皇后這個萬年老二還想逞什麼能?
皇后朝靈秀使了個眼色,靈秀突然就雙腳跪地,磕頭道:“皇上,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伺候好婕妤娘娘,觸了娘娘的黴頭!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該死!”
李曄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唔了一聲,全喜這時候上前來一步:“莫要一直磕頭了,把事情經過都說清楚些吧,聖上是明理的人,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
靈秀顫巍巍地抬起頭,目光投向安歆,後者像看小丑一樣看她,靈秀不由地心中一顫,然後便把安歆命令自己種植白菊的事情娓娓說來。
“就是這樣?”李曄聽完後,俊眉輕皺,帶著一種疑惑的聲音說,“前幾日安婕妤與朕一起賞花,朕問起安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