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瑄的話語裡就多了一絲調戲之意。
鳳鳴聽了只是嘴角抽了一下,但李騰空卻是反應劇烈,羞憤地呼喝道,“你休想!”
張瑄淡然一笑,他根本就無視了李騰空,只是盯著鳳鳴神sè變幻的臉龐,冷冷道,“投入本官門下為奴效忠於某家,反之,死!誅九族!”
“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
說完,張瑄揚長而去。蕭十三郎皺了皺眉,也跟了出去。
廳門口,張瑄仰視浩瀚的夜空,神sè平靜。
蕭十三郎站在他身邊默然片刻,才低低道,“兄弟,為兄實在是不懂你的意思。你難道真的要逼這兩人去刺殺安祿山?”
張瑄輕輕笑了笑,回頭望著蕭十三郎,淡然道,“兄長,安祿山不是那麼好殺的。此人心懷野心,多年來積蓄力量企圖叛逆,身邊自然是防衛森嚴,要想刺殺他比登天還難。”
“要是派刺客能解決了安祿山這個大禍患,恐怕皇帝早就做了。”
“這個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刺jī安祿山提前起兵……我這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
張瑄當然只是一句戲言。
不要說刺殺安祿山幾乎註定要失敗,還會刺jī安祿山,引起一系列的負面反應;縱然是鳳鳴道姑真能殺了安祿山,張瑄也不肯。
安祿山對於張瑄來說,既是心腹大患,又是機會道具。如果沒了安祿山,他還怎麼積蓄個人的力量。倘若失去了安祿山的威脅,恐怕李亨將來會第一個向張瑄下手。
此刻,安祿山的威脅越大,張瑄就越安全,而機會就越多。
大唐朝廷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竭盡全力扶持張瑄,以張瑄來制衡安祿山。
“那……你這是何意?莫非真要……”蕭十三郎眉頭緊皺著,“請恕為兄直言,這等江湖遊俠根本不拘禮法,縱然她今番為了活命而勉強答應賣身為奴,將來也難免會反叛。”……
張瑄冷冷一笑,“她敢!即入某家門下,那她就只能忠誠不二。若是有半點異心,某家絕不會心慈手軟!”
“這鳳鳴道姑可不是兄長這種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她投靠安祿山,打著國仇家恨的旗號,其實不過是貪圖富貴而已。原因無它,她怕死。怕死的人,心恩就多……”
張瑄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來,“她要是不怕死,不貪戀榮華富貴,某倒也拿她沒有辦法……只有處死。可如今這番,某有的是辦法對什她!”
蕭十三郎猶豫了一下,心裡雖然還是擔憂,但卻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已經看出,張瑄已經拿定了主意。而跟隨張瑄這麼久,他也很瞭解張瑄的個xìng,只要是他拿定了主意的事兒,那基本上是無可更改了。
張瑄緩緩轉過頭去。心裡卻是嘆了口氣。
其實,將鳳鳴道姑師徒納入門下,也是臨時起意。
亂世將至,他必須要為自己將來的謀劃做些深層次的打算。安祿山身邊奇人異士定然不在少數,與之相比,張瑄覺得自己身邊僅僅有一個蕭十三郎,是遠遠不夠用的。
畢竟,在這個刀光劍影的強權和武力代表一切的時代,權力並不是萬能的。
張瑄並不擔心兩人會反叛。面世為人,看破紅塵,他一眼就看穿了鳳鳴道姑的本xìng。只要她有野心有yù望有牽掛,就容易掌控。
斥中。
鳳鳴扭頭望著李騰空,壓低聲音道,“空兒……”
李騰空對於自己師傅的xìng情,自然是非常瞭解,見鳳鳴道姑這般神情,她心裡就涼了半截。
李騰空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旋即睜眼幽幽道,“師傅,你要知道,你要答應他的要求就是賣身為奴了……而將來,也很難說他會不會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