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先秦的燕趙慷慨悲歌之士,追求為朋友兩肋插刀,最終落個死無全屍的結果,此皆後話,也暫不細說。
再說那西方野魔來在此處,就看出那些瀑布排列另有玄奇,乃是一種奇門陣法,好奇之下又飛身來在那石洞之前,探頭往裡張望。此刻他受傷斷臂,實在沒有顏面再回青螺山見毒龍尊者,看此處精緻幽奇,又有玄門陣法,若是前輩仙人留下的無主洞府,不正可暫居於此,再徐做打算。若是另有機緣,沒準還能得到兩件不錯地法寶。
但就在雅各達尋思好事地時候,忽然聽見那洞中傳出一陣怪聲,彷彿惡梟啼鳴,又似砂紙摩擦,沙啞刺耳,極其難聽。雅各達也大吃一驚,知道此間已經有人,不過他再一細聽,依稀聽那聲音言道:“誰救我,兩有益;如棄我,定歸西。”
“你是何人?”剛才收了重傷,又毀了數件法寶,雅各達也收起了張狂,小心翼翼的朝裡面詢問。
聽那洞中怪聲應道:“你我同是殘廢淪落之人,倒也真同病相憐啊!”說著竟還哈哈大笑。
西方野魔循聲望去,剛才竟沒注意那洞口的石柱之上,還端端正正的放著小半截身子,合著一個栲栳大的人腦袋。看那頭上鬍鬚髮髻攪作一團,好似亂草窩一般,兩隻眼睛閃著碧綠的光芒。脖子好似個蘆柴棒,頂著個大腦袋好讓人擔心隨時要被壓折了。見西方野魔望來,那怪物竟還咧著血盆大口“嘿嘿”發笑,彷彿個地獄的惡鬼相似。
“啊!”就算是西方野魔這兇戾的妖僧見了也被嚇了一跳,強自鎮定道:“你是人是怪?為何在此戲謔嚇人!”
那半截怪人“哈哈”大笑,卻讓人感覺淒涼悲慘,道:“我本是百蠻山陰風洞的綠袍老祖,被正道奸人偷襲成了殘廢,卻不想那狠心地徒弟,竟然趁我受傷之際生了壞心,將我囚禁再次欲奪我寶物。”
西方野魔一聽這怪人竟是兇名赫赫的綠袍老祖,也不由得暗自驚愕,心中暗道:“我早聽說此寮修煉第二元神,如今一看果然不假,竟被人斬去了一半身子還能不死,真是玄奇精妙啊!”
說那玄牝珠修煉的本是第二元神。練到後來就能身外化身,則無論修煉對敵皆如兩人同心。可事半功倍。而且相當於有兩條性命,只要元神不壞,即便失了一個肉身,只需再找一個資質好的軀殼,與他合而為一,再以奇門道法修煉三年六個月,一樣能轉死重生。不過綠袍老祖出身邪魔外道,本身道基不穩。元神根基淺薄,又太多雜念,這些年也沒將此等玄妙的法術練成。如今遇難也只能憑著玄牝珠地神奇,勉強留住一條性命,苟延殘喘。
徐清既然已經決定不殺綠袍老祖,就索性不再聽二人虛情假意地討價還價。反正知道如今他們正是同命相連,西方野魔多半不會坐視不理。而且綠袍老祖雖然失了半截身子。但畢竟是祖師級地人物。法術神通依然不小。西方野魔此時若救他,就是雪中送炭,綠袍老祖雖然兇惡,卻也光明磊落,說一不二。事後定會對他感激不盡,且二人皆是峨眉對頭,狼狽為奸結成同黨再正常不過了。
又待片刻之後,只見那潭中小山上,忽然傳出“轟隆”一聲巨響。隨即天昏地暗,那崖壁上彷彿飛龍地泉眼,竟然真地幻化出百道白色的水龍,張牙舞爪的就朝潭中小山飛去。霎時間地動山搖,雷火飛揚。眼看那些飛龍就要打在山上。卻忽然被一團綠幽幽的雲氣攔住,上下一裹。才一照面那百十條白龍竟全被包在其中。瞬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綠袍老祖憋得滿臉痛呼,顯然祭出那團綠雲已經是他如今的極限,呼呼喘著粗氣。旁邊看的西方野魔卻更加心驚,暗道:“這老魔果真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