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付。
“怎麼辦才好?”面對秦州聯軍大局壓境,姚弋仲嘟嘟囔囔,想不出一個完全之策來。
侄兒姚蘭猶豫了一會兒,提議道:“叔父,不若我等向東撤退到郿縣、美陽一帶,聯合驃騎將軍共同對敵?”
“怎麼撤?別忘了,天子可是下旨讓我等死守榆眉,沒有天子旨意,某怎敢擅做主張?”
若是有可能,姚弋仲自然也想撤離榆眉,他本無意牽扯到大晉宗室之間的紛爭當中,可來自長安的聖旨卻直接將其推到了秦州對立一面。
聞言兒子姚益生不由恨恨道:“該死!父親,這分明是索綝在逼我等與秦州死拼,怪不得南陽王要起兵清君側,太尉索綝果然是個大大的奸臣。”
“早知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我們就該北上投靠鎮北將軍去。”
姚弋仲聞言翻翻白眼,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當初聞聽鎮北將軍大名,所有胡虜無不戰戰兢兢,若非形勢所迫又有哪個胡虜願意投向遼東。畢竟依附遼東,意味著部落將喪失獨立性,隨著時間推移,或許連羌人這個稱呼也會變成歷史名詞。
“父親,你不覺得眼前發生的事太過蹊蹺嗎?”姚益生眉頭緊皺,滿臉不解。
“哦?怎麼個蹊蹺法?”
“你們不覺得遼東的反應太過異常了嗎?當初是鎮北將軍拯救天子於水火之中,後來更是多次表達了對長安天子的支援。可此次面對南陽王大舉進犯,衛鎮北的反應是不是太過平靜了,兒子總覺得其中有詐!”
“大家想想以鎮北將軍之手段,面對關中局勢將變,難道其會沒有後手安排?”
“堂弟的意思是說,眼前的局勢是鎮北將軍有意挑撥,進而尋機控制整個關中?”
“沒錯,父親,堂兄,你們好好想想,若是換成你們處在鎮北將軍的位置,會眼睜睜看著索綝、麴允、華輯、宋哲等輩佔著半個雍州,卻不知好好經營地方嗎?”
姚弋仲眼中精光一閃道:“自然不會!若是換成某,說不定當初上郡之戰後就南下拿下了整個雍州,哪裡會像鎮北將軍那樣主動停下南下腳步,轉而北上去收復朔方。”
“這就是鎮北將軍的高明之處,他這一退不但向天下人表明其無意做第二個董卓,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征討胡虜,擴充勢力。如今再回過頭看看朔方,那裡經過近兩年發展,已大大變了樣子。”姚益生一臉欽佩道。
“好了,你先別說什麼鎮北將軍啦,還是說說接下來怎麼做才能讓族人躲過眼前的災厄!”
“其實說起來,可供羌人選擇的道路並不多,最簡單可也後患無窮的選擇就是直接易幟投靠南陽王,這樣做說不定還會讓南陽王給父親封了一個大大的官,但將來一旦遼東軍插手雍秦紛爭,我們很有可能跟著南陽王一同覆滅。”
“不行,投靠南陽王是絕對不行的!我姚弋仲雖然不是什麼大豪傑,但也不會在此時背叛天子,不然與小人何異?”
姚弋仲除了不願背上反覆小人的名聲外,他根本就不看好南陽王,不認為其有統一天下結束亂世的能力,若換成是琅琊王他或許考慮一二。
“除此之外,若想擺脫眼前困境,我們只好北上投靠遼東!”
投遼東!聞言姚弋仲面容一陣抽搐,他很清楚投靠遼東意味著什麼,整個部落都要被解散重編,他再也不是什麼羌族首領,只能成為一名普普通通的晉人將領。可不投靠遼東,難道死守長安與索綝等輩一起煙消雲散?
“既如此傳我命令:姚蘭領前鋒三千騎兵前往攔截敵人,姚益生隨我立即收拾人員物資撤往北邊汧水上游的汧縣,讓開榆眉大門。”
“諾!”
……
在關中局勢越發緊張之際,衛朔仍在夷州招待來自羅馬的使團。勞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