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好在他身子一向強壯,倒也不顯得如何。
沒過幾日,便聽說葉夫人當真要親自上門來探望。
這還是葉夫人第一次到女婿的府邸上。
饒是宋寧默那般冷清的人,也拿出了百般的熱情。葉子衿更不必說,作為母親的來探望女兒,葉子衿歡喜的同時又有些忐忑,就好像是醜媳婦終要見公婆的那種不安。早先頭一天親自帶著丫鬟在幾座院子裡巡遊了一圈,見沒有什麼異狀,才安心的坐了下來。
倒是宋寧默亦步亦趨的跟著,唯恐她摔著,出了一身冷汗。
葉子衿眼角餘光見著,哭笑不得,不過舉手投足間也多了幾分小心,上下臺階也必然讓紫蘇攙扶著,絲毫不敢大意。一想到這才不到三個月就這樣小心翼翼,越往後去,只怕是更麻煩。
不過也算得上是喜悅的麻煩。
一想到自己腹中有著她和宋寧默共同孕育的孩子,就覺得心裡軟軟的,笑容便不可抑制的洋溢在眼底眉梢。宋寧默何嘗不是如此,走幾步,目光便從她面上轉移至小腹間,眼底眉梢都是溫暖的笑意。
葉子衿慢悠悠的走著,何嘗感受不到他時刻追隨的目光,心裡又暖有歡喜,就好像那初識男女愛情滋味的少女一般。到了水池邊,宋寧默扶著她在美人靠上坐了下來,夾起點心喂金魚,“看看這水色,眼睛也舒服些。”
這幾日葉子衿不得出門,偶爾也尋了女紅來做,實在是百無聊賴了。
葉子衿聞言,靠在美人靠上,託著下巴,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池水和其中游曳的一群群金魚,吹了這一陣的風,便覺心裡好受了許多。索性身子一歪,靠在宋寧默懷中,愜意的眯了眼,“我睡一會,你別打擾我。”
這孩子早晚的鬧騰,葉子衿已有好幾日沒有睡個安穩覺了,難得她有了睡意,宋寧默忙托住她的頭,讓她睡得舒服些,又命丫鬟們送了一件披風來替她蓋著。這盛夏的天,有清風拂過水麵,帶來陣陣涼意。
葉子衿這一覺睡得格外的安穩,醒來時也不知是何時辰,只見宋寧默眉目含笑的俯瞰著她。忙從他懷中爬了起來,整了整凌亂的頭髮。宋寧默撲哧一聲笑:“流了口水不知道抹一抹,就惦記這頭髮了”
葉子衿有些難以置信,但眼見著宋寧默一臉的促狹之意,分明是在嘲笑她。也就從袖中掏出帕子來,仔仔細細的拭了拭,但又覺得尷尬,故作鎮定的說道:“都說有喜的女人和孩子一樣,流口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分明就是在為自己找藉口。
宋寧默見著只覺得好笑,努努嘴,示意她看自己的褲子,“只是我腿上溼了一片,怎麼辦?”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真見到那天青色的褲子上,大腿部位,也就是將將她頭隔著的地方,溼了一片。
葉子衿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聲音低如蚊吶,“我不是故意的……”有憑有據,方才的理直氣壯,蕩然無存。宋寧默忍不住哈哈大笑,捏捏她光滑的臉蛋,“傻子,我唬你的”葉子衿一愣。
只聽得宋寧默又說道:“我哄你玩的,這是方才流的汗水。”被葉子衿恨恨瞪了一眼,在大腿上狠狠扭了一把,見著他神色不變,有些洩氣,“你就知道戲弄我。”宋寧默拍拍她的臉蛋,“不過是鬧著玩,再說苦著臉,也不利於胎教。”
胎教……
葉子衿一陣惡寒,“你也知道胎教?”宋寧默一臉的怡然自得,“我怎麼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孩子面前說謊,也不利於胎教。”葉子衿好不容易抓到把柄,自然順藤摸瓜,就此說下去:“孩子在肚子裡,聽見他爹爹在說謊話騙他孃親,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本是信口胡謅之言。
那廂裡宋寧默卻託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才蹦出一句:“我給他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