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聽,只是既是密事,自不會讓外人知曉。
龍延拓說得不錯,有人的地方就有貪婪,儘管南疆民風樸實,但也掩蓋不了其爭強好勝的野心與私慾。
如果所料不錯,南疆各部的人,今日便會抵達苗族。
瑜羅哽咽道:“習梧姐姐……我……”
“瑜羅,姐姐相信公主和太子都是可託付之人,所以你不要害怕,勇敢起來,好嗎?姐姐也知道,你並非是個任性的人,只是以後姐姐無法幫你了,所以你以後做事要仔細思量之後,再行定奪!”習梧聲音愈加虛弱了。
“瑜羅知道,知道……”瑜羅的聲音雖然哽咽,卻也充滿了堅定,小小年紀,身上擔子何止千斤,想必她以前是因為太過依賴習梧,又極度厭惡強加於她身上的使命才如此。
失去了老鷹保護的雛兒,未必不能獨自翱翔。
玉瀟然重重點了點頭:“大祭司放心,瀟然必定竭盡所能地助族長穩固她的地位!”
“習梧相信公主殿下!如此,我也可安心去了!”她偏首笑道,聲音輕如蚊蠅,又滿目和善看向久立不動的挺拔男子,“母親,她美嗎?”
玉瀟然偏首,看向依舊淺笑,卻看不清眼底深色的龍延拓,只見他近床塌一步,微微俯身,輪廓分明的薄唇輕啟,聲音飄渺空曠:“人都說,我與母親,有七分相似!”
習梧眯起眼睛,微微抬首,似要仔細看清他的模樣,卻因為這個力氣太過吃力而支援不了許久,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喃喃聲斷,瑜羅一聲悽鳴:“習梧姐姐!”
縈繞在眼底許久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玉瀟然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那再無起伏的被褥,但願來生清淺,心神無憂。
逝者已矣,生者可安?
外面喪鐘“當”得一聲響起,經久不息,送迎一代鞠躬盡瘁的大祭司芳魂遠去。
外面婢女推門而入,語氣恭敬卻悲傷:“請各位前去大唐,奴婢要為大祭司梳洗換衣!”妃也,錯上夫君
瑜羅抓著習梧枯萎的手不放,玉瀟然躬身伏在其耳際:“難道你想讓大祭司連往生都不安心嗎?”
瘦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她抓著習梧的手收緊又放鬆,如此反覆多次,最終選擇了放下,抹了把眼淚,莫不做聲走出,未曾回頭。
玉瀟然與一直未曾開口的青謹對望了一眼,默默跟在其身後。
大長老自迴廊一側走來,對著幾人行了個禮:“想必貴客定受了大祭司所託,老朽便不多做絮叨了,請受老朽一拜!”
玉瀟然眼明手快相扶,眉頭輕皺:“大長老如此大禮,我等當不起!大長老面色如此沉重,是出了什麼事了?”
“實不相瞞,南疆七部各族已經到了大堂了!”大長老白眉緊皺,“這是大事,各族族長必須在場,此次我苗族情況特殊,七部必定步步緊逼!”
玉瀟然瞭然,七部定會欺負瑜羅年幼,她雙手扶上瑜羅瘦削的肩,低首盯著瑜羅:“怕嗎?”
搖了搖頭,瑜羅轉過身,步伐堅定,聲音稚嫩卻洪亮:“大爺爺,我們走吧!”
大長老一愣,看著不似以往的瑜羅:“這是……”
“人都會長大的!”玉瀟然欣慰一笑。
大長老隨即瞭然,也欣慰一笑,而後猶豫道:“只是南疆之事向來不喜外族人插手,所以……”
“大長老放心,我們不跟去就是了!”玉瀟然瞭然。
大長老面帶愧色:“如此,便委屈貴客了,請到閣樓休息片刻!”
玉瀟然頷首,跟著大長老身後一年輕人身後,身側龍延拓突然開口叫住大長老:“不知貴族近日有幾位婦人將要臨盆?”
她一頓,隨即明白了龍延拓的意思,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