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這個黑衣男子是唐博裕侄子,名喚唐義,面如冠玉,雄姿英發,待人接物頗有心計,唐義的父母救過唐博裕之命,加上唐義算是唐博裕的遠方侄子,唐博裕對唐義也甚是縱容。
唐義極為好色,對唐雨薇美豔早已垂涎三尺,但唐雨薇的冷漠和反感,讓唐義所謂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因此對唐雨薇多有怨恨,別看唐雨薇平時妖嬈嬌媚,但對這種縱橫花叢的公子哥極為反感,要不是唐博裕護著唐義,唐雨薇早讓唐義下了地獄。
黑衣男子甩開身邊下屬,冷聲道:“都給我滾。”唐義所帶的下屬皆領命離開,山脊之上只有唐義一人,唐義忽然大聲道:“影奴,我知道你在身邊,你去給那個皇子捎個訊息,就說鳳凰樓在謂州之郊之地設下了埋伏,我倒要看看若是那皇子不來,那個賤貨拿什麼交差。”
疼痛之感讓唐義對唐雨薇愈發憤恨,唐義呲著牙,倒吸著冷氣向山下而去,而在山脊之上,一塊並不起眼的石塊之旁,一個面帶鐵具的男子忽然身形一閃,躍出數丈之遠,朝著趙諶前來的方向而去。
金人也發現了大量的各地義軍朝著汴京而來,加上天氣愈發寒冷,糧草愈發不足,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對皇室成員進行了殘酷的逼供,各種刑法齊上陣,但最後依然毫無結果,兩人商量之後,只能將自己搶掠的錢財,人口分出一半給眾多部落,但根本無法滿足這些部落原本期望得到的利益,最終互相扯皮之後。完顏宗望給各個部落的使者的答覆是,各部落可領軍進入汴京搶掠三日,所獲之物皆歸本部。
各部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無法從完顏幾個皇子身上剝下多少利益,只能將心中的憤恨發洩在開封城中,大量的金兵湧入汴京,見人就殺,見屋便燒,一時間屍橫遍野,哀嚎遍地。金兵早已瘋狂,連破敗的涼蓆,生鏽的鐵鍋都不放過,如同蝗蟲一般,席捲汴京。
張越領軍在汴京城中和金人展開巷戰,戰況日趨激烈,箭矢漫天,射中軀體之後,綻放出妖異的血花。刀槍對撞,喊殺之聲從兵士之間爆發,雖然在戰術的運用下,張越率領的天順軍取得了很大的戰果。但湧入汴京的金兵實在太多,殺死一批,立刻便有一批趕來。
天順軍稚嫩的一面很快成為了致命的因素,若是張越率領的皆為秦鳳軍。利用地形之下,定然能輕鬆應對金人的進攻,可現在張越率領乃是多由精壯新兵組成的天順軍。士氣正盛也許還能發揮出六成戰力,若是進行消耗戰,面對彪悍的金兵,天順軍一時之間呈現敗軍之象,而且現在被金兵纏住,根本無法撤退,張越愈發焦急,看著天順軍不斷被湧上來的金兵宰殺,張越心在滴血。
忽然從一棟房屋之中衝出一個壯漢,正是鐵塔趕來,鐵塔手持巨型雙錘,大喝一聲衝入金兵人群之中,如同虎入羊群,雙錘舞得呼呼生風,錘到之處,捱上的金人非死即傷,鐵錘十分沉重,但在鐵塔手中如同羽扇一般輕盈,鐵塔雙錘一掃,金兵的兵器皆被砸斷,金兵愕然之際,被鐵塔巨錘緊接掃過,骨頭的碎裂聲,金兵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鐵塔很擅長在這種人群之中的戰鬥,加上金人的兵士和宋軍糾纏在一起,金人不敢盲目射箭,因此鐵塔愈發無所顧及,如同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所到之處屍體橫飛,刀兵折斷,一時之間金兵被鐵塔的氣勢所懾,不敢向前,張越上前一把拽住鐵塔道:“快撤,不然被纏住就麻煩了。”
鐵塔有些鬱悶,顯然還沒殺夠,但趙諶讓其聽張越的,既然人家都說撤退了,鐵塔也不好繼續衝殺,跟著張越朝預定的撤退之地而去,金兵反應過來朝著張越等人追去,忽然兩邊的房屋上投下大量的震天雷,劇烈的爆炸之聲傳來,許多近前的金兵瞬間被炸死,血肉橫飛,一些距離較遠的金兵也被巨大的爆炸聲震破了耳膜,倒在地上翻滾呻吟,鮮血從耳部緩緩流出,十分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