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
寵愛她,保護她,已經是不由自主的本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沒有安全感的反而是他。
因為她需要自己的時候少了。
可另一方面,又為她感到高興,她終於不只是小時候那樣,跟自己身後,做他的小尾巴的姑娘了。
成長的過程就是,拋開人所擁有的,安逸的一切。
許涼是被餓醒的,她睜開眼睛,房間裡黑糊糊的一片,比起白天那間明亮但令人窒息的小屋,這裡不知道舒適多少倍。
被子裡暖融融地,全身的毛孔都懶洋洋地舒張開來。點亮床頭的燈光,許涼便不肯一個人待著了。
她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走出房間,和樓上截然相反的是,樓底一片璀璨光明,每個角落都沒有陰影,那個在廚房裡隱約看得見的身影更是,一派清朗舒曠。
她下了樓,偏著腦袋看他不疾不徐地嚐了粥,襯衫袖口被挽到小臂處,別樣地隨性。
許涼輕輕走過去,從後面環住葉輕蘊的腰。
他頓了頓,低笑道:“醒了?”
“嗯”
“睡夠了嗎?”
“睡眠不夠,可沒吃飯,營養也不夠”,她說著皺了皺鼻子。
葉輕蘊身體動了動,要去拿鹽,卻被身後的人抱得更緊,他拍拍腰間的小手,“你這樣是在阻礙我的粥,色香味俱全”
許涼甚有覺悟地“哦”了一聲,轉瞬又說:“你色香味俱全就行了,不是有個詞叫秀色可餐麼?”
葉輕蘊低笑了一下,沒說話,十分享受這一刻的溫馨。有暖暖的燈光,香味四溢的食物,還有彼此。
許涼頓了一會兒,說:“我明天想回家一趟”
“我們不是官邸搬回來麼?”,他隨口道。
“我說的是,許家”
葉輕蘊將火關掉,轉身兩手扶住她的肩膀,凝視她的眼睛,正色道:“阿涼,你確定要舊事重提,讓你父親永無寧日麼?”
許涼低下頭,她當然清楚,如果家裡知道,她已經明瞭真相,一定會掀起一股風浪。
她臉色蒼白起來,眼睛裡隱隱含著淚光,“可是……如果不弄清楚這一切,我心裡會很慌。這件事太突然了,完全在我接受範圍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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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湘:我要去牢裡撿肥皂了/(ㄒoㄒ)/~
許涼:想得太美
林雪禪笑得陰慘慘:我來了
☆、220。認親
本來想在第二天回家的許涼卻未能成行,因為梁晚昕來了。
她沒有按門鈴,也沒有提前打招呼,一縷孤魂一樣站在別墅門口。兩隻眼睛空洞無力,甚至讓人懷疑她是個盲人。
只一夜時間,她的頭髮上撒了霜,卻永遠化不開了。這個處處把自己照料得光鮮亮麗的女人,一下子像老了十歲,時光一夜間收走了她的美貌。
許涼一開啟門就開見她在自家門口站成了一截木樁子。愣了一會兒,“你來幹什麼?”
梁晚昕卻一個上前,揪住了許涼的袖子,她烏青的眼袋將眼睛襯得很紅,睫毛眨啊眨,哭幹了的眼睛再次溼潤了。
“許涼,我求求你,放我女兒一馬,她真的是無心的。輕蘊呢?你讓我見他一面!”,梁晚昕淚流滿面。
她已經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昨天一事發,她接到通知就往警察局趕,但卻沒有批准她見童湘。
一聽說童湘很有可能會因為綁架罪而被判好幾年的刑,梁晚昕整個人都在發抖。
童湘是她全部的希望,這些年不管在許家受到如何冷遇,為了保住這麼一份上流社會的背景,她都不得不咬牙撐下去。
可現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