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那獨特的標記,恍然發現這是自己在微博上轉載的,本城避開人群的美食之一。
她顧不上追究其他,兩隻手撲到紙袋上。開啟一看,光看著就解了眼睛的饞,還饞著的胃正蠢蠢欲動。
“沒出息”,他笑著嗤一聲。
“你買回來,不就想看一次我沒出息的樣嗎?”,她頂回去。瞟一眼沙發上的充氣娃娃,有了他的小辮子,她可以隨意發揮,判他的刑。
葉輕蘊抿一抿唇:“那東西是夏清江送的,我沒拆開過”,你要算賬找主謀,我只是個共犯,並且是無意識犯罪。
“少裝無辜!”,許涼眼睛一瞪,兩道目光成了刑訊逼供。
他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現在說什麼都阻止不了她給自己定罪。
葉輕蘊的目光又掃到她脖子上去,“你明天繼續放假吧”
“哪有員工自己決定什麼時候放假的”
“他要是不給你假,那假期他也別想要”,他語氣淡淡地說。
許涼狐疑:“你真不是我們公司的股東?”
葉輕蘊堅決道:“不是”。
她一邊咬著甜甜圈,一邊說:“夏清江怎麼這麼不著調?改天你也送他一個溫璇的充氣娃娃”
“送一個和溫璇一模一樣的,恐怕會被他天天用來當沙包”,他誇張地說。不過夏清江和他太太的關係冷漠,眾人皆知。
許涼笑了一下:“哪有這麼誇張。雖說他們兩個看起來彆扭一輩子也扭不到一塊兒,不過聽他們說,夏清江跟人打麻將,別人開玩笑用他老婆做賭注,他搗別人一記烏眼青?”
夏清江跟人打牌從不用籌碼以及貨真價實的人民幣,說沒勁,賭的都是真人:從牌桌上贏回來或輸出去的是他們家的司機,廚子或是小阿姨。
把這些照顧人的能手給人用,工資卻照常從自己這兒走賬。
有時候夏清江也賭女人,都是花場上見過陣仗的妖精,被當成賭注也在一旁嘻嘻哈哈。
只是有人攀汙他老婆卻不行。溫璇這兩個字,在他面前提都不要輕易提起。
“他什麼時候送給你的?”,審訊正式開始了。
葉輕蘊回答的時候表情挺認真:“忘了”,就在我們結婚的前一年,他給的生日禮物。
“這麼個寶貝你也能忘?”,她的目光步步緊逼。
“我都沒拆開過,更談不上忘不忘的”,他老老實實答。心裡卻不老實地想,寶貝他有個活
的,何必還牽掛一個假的?
許涼想想也是。就聽見他又辯白道:“夏清江讓人搬進我那兒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那麼大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她重重哼一聲,葉輕蘊知道自己這一關就算過了。她不滿的是,剛剛抓住他的小辮子,這時候才發現攥在掌心的是縷假髮。
長久被他欺壓,想著趁這事兒揚眉吐氣,不過她再次失望了。
倒是葉輕蘊眼梢一挑,壞笑著說:“她的身材比你好多了”
“什麼?”,她還沉浸在遺憾當中。
他又重複一遍:“沙發上的許涼身材比你好百倍”
在她眼睛怒火四起的時候,他又將她從頭看到腳,補充一句:“今晚你吃了甜甜圈之後,她會比你好兩百倍”
“喂!”,許涼快發狂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他淡然一笑,拍拍她的腦袋:“現在知道了吧,我的東西可不能白吃。不然白吃會變成白痴”
“我要和你絕交!”,許涼朝他喊道。
葉輕蘊無所謂道:“隨你便,反正現在我又多了個老婆,說不定比你還好用”
許涼氣得直跺腳,恨恨道:“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說著轉身就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