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目送夏清江,言勝奇和邢二幾個由司機載著,車開走了。
見葉輕蘊把許涼塞進車裡,自己往他這邊走,李遊不禁笑起來,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
或許是葉輕蘊身上本就有一股凌駕之勢,所以他本身就不矮的身高又往上拔高了一截。他走路時的身影還像以前那樣矯健勻稱,也怪不得她對他入迷。
等兩人面對面了,葉輕蘊還沒說明來意,李遊便將那張照片插進他大衣口袋裡,沉靜一笑說:“知道你的,不管誰都不讓有疙瘩的私照”
“你這麼善解人意,倒讓我不好意了”,葉輕蘊淡笑道。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要是不給,估計這個停車場就能變成戰場”
“我有那麼不近人情嗎?”,葉輕蘊悠悠地問。
李遊一副先知的表情:“事關疙瘩,你何止不近人情,簡直六親不認”
葉輕蘊勾起嘴角,不置可否。
沉默了十幾秒,有車開進來,又有的開出去。就在葉輕蘊要告別的時候,忽然聽見李遊問:“她……還好嗎?”
葉輕蘊一聽即懂,他口中的“她”是誰,坦然道:“不太清楚,我和疙瘩有一段時間沒回官邸”,看了他一眼說,“你住在院兒裡,沒跟她碰上嗎?”
李遊搖了搖頭說:“本來我在外面住的,昨天才被勒令回家住。院兒裡我就只認家裡那條路,回來了各家叔伯還沒來得及拜訪”
“家裡沒為難你吧?”
李遊緩緩搖頭:“一家人談不上為難,就是苦口婆心。”
葉輕蘊也不多說什麼,只道:“要我幫得上的,只管開口”
李遊還是那副溫和誠懇的模樣,笑著點頭:“咱們誰跟誰,要有事不會跟你客氣”,想起席間他與許涼日常但又不失親密的舉動來,很替他們高興,“你和疙瘩過得蠻不錯”
這話像是給他們的夫妻生活頒獎狀一樣,葉輕蘊舒心笑起來:“都是磨出來的”
兩人這才道了別,各自上了車,李遊讓他們的車先走,聽他們的車按了一下喇叭,逐漸消失在門口。
葉輕蘊身上帶著清冽的酒味,混合著雪的冷意,許涼將他的手拉住,發現他的手竟然不冷。
“今天的雪下得有些大”,她說,然後眼睛一下被雪點亮,“明天是週末,說不定能堆雪人了”
“多大了,也不怕人笑話”,他笑她幼稚。
“你不去我一個人去”,她不滿道。
他可不受這份激將法,“嗯,你一個人去”
許涼扭頭斜看他,這四分之一的目光似乎癢癢地撓在他身上。
他傾身過去,吻了吻她的眼睛。
許涼見旁邊的身影一下子罩過來,嚇得趕忙閉上眼。結果他的唇只在自己的眼皮上輕輕一觸,便離開了。
她睜開眼,似乎這一吻將清泉灌溉進她的眼眸當中,那細小得漣漪在裡面微微晃動,有一份極曠遠的寧靜。
葉輕蘊將她抱在懷裡,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上。一股甜絲絲的氣息溶解在空氣裡,每一次呼吸,都是半醉的神識由內而外的自新。
到了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靠在一起睡著了。司機也不著急,將暖氣開得很足,任他們睡到自己醒過來。
先睜開眼睛的是許涼,她眨眨眼皮,推了他一下。葉輕蘊也醒了,沒想到短短的一路竟然睡得這樣沉,他摸摸她的臉和手,看來沒睡得發冷。
他開了車門,司機打了傘過來,可總裁的身高難以企及。葉輕蘊還沒等傘罩在自己頭頂,便及時免了司機踮起腳尖給他打傘的尷尬,把傘拿到自己手裡說:“我來吧”
司機老實忠厚地笑了一下,知道是葉先生不願給他難堪,用力地點點頭。
葉輕蘊給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