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冷得受不了。她恨不得借這個動作,將身體和靈魂貼近一些取暖。
在陳修眼裡葉太一直平易近人,這樣固執的時候不多。他也沒多勸,但能想到的地方就這幾個,其他的並不在枝州,便跟許涼說:“葉先生有可能去外地,或者出國了”
但一出口便覺得這話說得不是時候,因為話音一落,就看見葉太的臉色漸漸泛白。
許涼也想過這種可能。放在以前,他們倆幾乎不吵架,都是冷戰。她在家裡待著,他就躲出去,反正天大地大,他也在國外漂慣了的,只要他不回家,一準兒是在日本泡溫泉,或者在芬蘭過最純正的聖誕,前兩天還有人約他去瑞士滑雪,興趣他今天就應約去了。
擱那會兒,許涼也任由他,不會多說一句話,大多數時候不會管他。等他氣消了,自己就會回來。
她倒無所謂葉輕蘊是不是會去找其他女人,因為他的緋聞不少,如果要較真的話,她說不定會給氣得成個怨婦。
只是今天不一樣了,她心裡像起了一場風暴,就想見到他。許涼這時候發現,自己根本忍受不了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場景。
一想到將來自己跟其他那些喜歡上他的女人一樣,望穿秋水地等著他垂憐,許涼便覺得鼻酸。她會不會也到那樣可憐的境地呢?
她上了車,將頭靠在車窗上,筋疲力盡地嘆了口氣。
那些彷徨忐忑還沒有收斂乾淨,車子停了下來。許涼往四周一看,這地方她很熟悉,對面就是她的公司。
“陳修?”,她輕輕地問著。
陳修自己也是在做後想起還有這麼個地方的,自從葉太在影視公司上班,葉先生便買下了對面小區靠近路邊的房子。
那會兒他們似乎還沒結婚,這座高階公寓離華聞也算近,陳修派人盯著裝修,一切就緒之後,他以為葉先生會晾個一兩年,但幾個月氣味散開後他就搬進來了。和他一起搬的還有一個高階望遠鏡。
等結婚後,葉先生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家裡,不在家,那大半時間都耗在這家公寓裡。
陳修一開始沒帶許涼到這兒,想的是葉先生都在躲著葉太了,那多半是不想見她。自己帶著人找上門去,不是攪了他的清靜嗎?
再者他覺得葉太要是跑了一兩個地方沒找到人,自然會打道回府。誰想到她這麼執著,一定要掘地三尺。
陳修自己在感情事上不開竅,所以也看不清他們夫妻兩個在玩兒哪一齣。要說葉先生不在意葉太的話,這話一出口就要遭雷劈;但說在乎吧,又似乎和外面那些女人有些說頭。
他帶著許涼繞圈子,就是怕到了地方有其他葉太不該見的人在場。到時候讓她傷心。
但看她雖然精神不太好,但還是咬牙執著,陳修終於把自家總裁的最後窩點給供出來了。
“葉太,就是這兒了”,陳修下了車,到後座給許涼開了車門。
“怎麼和我公司這麼近?”,許涼總覺得這裡面像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陳修覺得自己把葉輕蘊給賣了,現在只願葉太上樓去,不會上演一出正室和小三對峙的戲碼。守口如瓶道:“我也不知道,但葉先生在這兒的確有一套房子”
許涼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沒看出三四五六來,這才滿腹狐疑地和陳修上了樓。
到了地方,許涼心裡又升起一股期待來,或許這次門內真的有人呢?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來開門,她的心又漸漸地沉下去。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許涼還在等。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葉輕蘊就在這套房子周圍,不在裡面,就是在趕來的路上。
陳修見她今天是要犟到底了,但看她蹲在門口,下巴擱在手臂上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勸她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