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漸暗,夜幕低垂。 繁星點綴著深邃的蒼穹,銀月如鉤,灑下柔和的月光,為破敗的劍心殿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大殿內,夜光石散發著微弱光芒,靜謐的劍心殿內,增添了幾分詭異和神秘。 月光傾灑下來,倒映出兩道樹影,微風徐徐拂過元樹,它們宛如鬼怪的乾枯利爪,在劍心殿的地面上微微搖曳。 褚旭緩步走進大殿,站在中央的那座劍塑前,在夜光石的映照下,其上鐫刻著晦澀難懂的符文。 “奇怪,白天竟然沒有發現這些符文。”褚旭不禁喃喃自語,近而仔細打量著劍塑上的符文。符文彷彿隱藏著什麼的秘密。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吹動了劍心殿頂部垂掛的紗幔,隨著沙曼倒影在地面搖曳,與樹影交織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道水墨畫。 褚旭施展了烈焰掌,赤紅的火焰在手掌上燃燒,他將手掌湊近了劍塑,想要看清劍塑上的符文。 臉頰在火光的映照下,透著忽明忽暗的光影。 “你們認得這些符文嗎?”褚旭將自己的視線共享給了葫中仙和鬱壘。 片刻過後,壺中仙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不是上方文,應該是你們下方界的古老文字。” “不過,看這文字的排序錯落有致,應該是什麼經文。”鬱壘適時的開口說道。 經文? 褚旭不禁一怔,隨即他就想到了活牙子的那首藏機詩。 劍心殿中殿心劍,月升六洞鼎霞見,口誦三清紫府章,劍影重重七星現。 “這應該就是那個三清紫府章吧,可我一個字都不認識,讓我怎麼口誦?”褚旭嘀咕了一聲。 褚旭想了想,又圍著大殿轉了一圈,依舊沒有什麼發現。 不過他還是按照藏機詩中逐字逐句的尋找,他現在已經確定第一句的殿心劍便是中央的那座劍塑,其上的符文只有在夜晚時才會出現,這也就說明這劍塑是有問題的。 隨即他又圍著殿外的大鼎轉了幾圈,可找了半天都沒有任何發現,這讓他不禁懷疑,那第二句是不是一個幌子。 時間就這樣快速流逝,直到東邊泛起了魚肚白,褚旭也沒有發現一點有關星髓的線索。 “三清紫府章?或許在七星門的藏經閣會有什麼線索吧?” 這樣想著,褚旭便離開了劍心殿,隨便打聽了一下,便知道了藏經閣的位置。 “閣下止步!” 就在褚旭要進入藏經閣時,一道身影站在藏經閣門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褚旭皺眉看去,是一名灰衣老者,他的穿著與其他七星門弟子不同,不過褚旭很快就猜到了老者的身份,倒也不是猜,而是他胸前繡著五把小劍的圖案,揭示了他的身份。 七星門的外門弟子胸前繡著一把小劍,內門弟子則兩把,以此類推,而繡著五把小劍,說明這人最少也是長老一級的存在。 “我要去查點資料。”褚旭冷冷的說道,他看得出來,老者的修為也就是金丹後期。 老者也沒有慣著褚旭,厲聲道:“一邊涼快去,我七星門的藏經閣不對外開放。”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褚旭雙眼微微眯起,周身氣息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想要進我七星門的藏經閣,可以,拿胡天南的手諭來,沒有就滾蛋。”老者很不客氣,完全不在乎褚旭這個鉤月教的身份。 這讓褚旭不禁有些詫異了,這老者還真有骨氣,竟然敢直呼鉤月教主的名諱。 想要殺了這老者很容易,可褚旭並不想那麼做。 一來這老者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尊嚴,單憑這一點就值得褚旭高看了。 二來這老者身份特殊,殺一個無足輕重的弟子無傷大雅,可如果他真將七星門的長老給滅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他深深看了老者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藏經閣。 “江長老,你剛才太威風了。” “是啊,那個狗日的連屁都沒敢放一聲,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 “真是太解氣了,自從大長老宣佈加入鉤月教,我們就一直被那群狗日的壓一頭。” 褚旭人雖然走遠了,可以他的聽力還是聽到了這些謾罵,不過他卻不以為意。 “這藏經閣是我七星門最後的尊嚴,老夫縱然是死,也會誓死維護。倒是你們兔崽子,整天就知道趨炎附勢,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