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表哥的親事定下來了?」跟自己的親人,尉遲琦當然不會兜圈子,直接問道。
「定下來了。是武家的姑娘,你表哥自己挑定的。」風舅母笑著回道。
看風舅母的反應就知道,她對這門親事沒有不滿,也沒有不喜。
至此,尉遲琦可以篤定,將軍府的親事定的沒有絲毫勉強。
「怎麼了?」尉遲琦突然上門問及此事,風舅母下意識就擔心,會不會有差池。
「今日白月晚找去穆侯府找我了。」尉遲琦沒有隱瞞,直接回道。
「她找你做什麼?」風舅母一臉疑惑,隨即反應過來,「該不會,是為了你表哥?」
「是。她的意思是,因為我暗地裡使壞,她和表哥的親事才沒了。」尉遲琦頜首。
「胡說八道!我起先確實有意娶她過門,可你表哥自己不同意,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暗地裡使壞,她倒是會往無辜之人身上頗髒水。這樣的姑娘,誰家敢娶過門?」風舅母本來還有些遺憾,如今卻是非常慶幸。
娶妻當娶賢。她先前為何會那般中意白月晚,不就是看中了白月晚的家教和禮數,想著白月晚是個溫婉的性子,娶過門肯定能幫忙操持好整個將軍府。
哪想到白月晚實則是個這般模樣的。光是聽著,風舅母就極其不喜歡。
相較之下,風舅母就覺得武家姑娘十分不錯了。
尉遲琦沒有就白月晚的舉動多言。既然確定了此事跟她無關,她完全就不關心了,轉而問起了武家姑娘的脾氣和性子。
風舅母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拉著尉遲琦說個不停。
尉遲琦一番聽下來,態度中肯的點了點頭:「感覺這位武家姑娘跟表哥的脾氣挺契合的。」
「可不就是這個理兒。」風舅母連連稱是,隨即又忍不住長嘆一聲,「反正是你表哥自己挑的。以後真要是過得不如意,也怪不到我這個當孃的頭上。」
「那肯定不會。表哥是個孝順的,怪誰都不會怪舅母的。」尉遲琦公正的幫風表哥正名。
「他真要怪,我也不會隨他瞎折騰。」風舅母亦是個厲害的脾氣,說著就揮了揮拳頭,「除非他想捱揍。」
尉遲琦就笑了起來。
她外家都是會功夫的。哪怕舅母是女眷,拳腳功夫也不錯,還真能親手揍人。
將軍府視尉遲琦為貴客,午膳準備的尤其豐盛,還特意去國舅府請了尉遲國舅和國舅夫人他們一家三口過來。
聽聞白月晚竟然敢找去穆侯府質問尉遲琦,尉遲國舅和國舅夫人別提多生氣了,當即就要上禮部尚書府討說法。
「不用。我沒吃虧。反倒是她們姐妹二人,氣得不輕。」尉遲琦將尉遲國舅和國舅夫人攔了下來。
「這事本來就是她們沒理,生氣也是活該。」國舅夫人冷哼一聲。
「等我找機會跟禮部尚書那個老頭聊聊去!」尉遲國舅這句話說的很有點咬牙切齒。
顯而易見,這個「聊聊」,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說話了。
感受到自家爹孃的維護,尉遲琦不由就笑了:「我又不是好欺負的。真要找爹孃為我出頭的時候,我肯定不會沉默不開口的。」
「爹、娘,這事不用你們出馬,交給我就行了。」尉遲鳴也跟著說道。
「你才是不許生事。」尉遲琦扭過頭,警告尉遲鳴。
在她的那個夢裡,最後斷了雙腿的尉遲鳴比尉遲國舅和國舅夫人還要更加不讓人放心。
儘管距離尉遲琦出事還有三年的時間,尉遲琦也不敢太過掉以輕心。
「知道、知道。我肯定不生事。」尉遲鳴應答的很是響亮。
尉遲琦依舊有些不放心,二話不說就給尉遲琦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