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就是這樣做的啊!哪想到咱們府上這位四弟妹性子如此的古怪,連長公主的面子都不給,當場說走就走,我又能怎麼辦?」侯夫人直呼冤枉。
「說到底,還是你沒把事情安排妥當。如今四房得罪了長公主,跟穆侯府得罪了長公主有何區別?」以穆侯爺的身份,不便說尉遲琦的不是,自然要怪罪到侯夫人頭上了。
「侯爺放心。長公主是何其寬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因著四房遷怒整個穆侯府?事實上,長公主對咱們大房的印象極佳,對志逸媳婦也頗為另眼相待,態度別提多溫和了。」說起此事,侯夫人還是很滿意的。
正因為白月沁得了長公主的眼,連帶侯夫人對這個兒媳婦總算有了些許好感。不再如之前那般,但凡提起,就一肚子的煩躁。
四房有皇后娘娘撐腰又如何,他們大房有長公主,亦不妨多讓。
「果真如此?」穆侯爺不相信的看著侯夫人。
「確實如此。」侯夫人肯定的點點頭,只差沒有舉手發誓。
想著侯夫人肯定不敢在這件事上撒謊,穆侯爺這才勉強「嗯」了一聲,沒再就白家道歉一事繼續責難侯夫人。
察覺到穆侯爺的態度有所轉變,鬆了口氣的侯夫人大喜。可算,白月沁也有點用處了。
跟穆侯爺一樣,穆志逸也沒料到,長公主竟然會對白月沁另眼相待。
或者說,早先盛名在外的白月沁,確實值得長公主看重。就如同他自己,便是被白月沁的賢名吸引住的。
只不過真正相處以後,穆志逸多多少少都對白月沁有些失望,也沒有了之前的濾鏡。
然而現下居然告訴他,長公主認可了白月沁?
毫無預兆的,穆志逸就想到了長公主那跟白月沁如出一轍、甚至遠超白月沁的累累盛名。
也不是故意懷疑長公主,但是打從這一刻起,穆志逸的心裡的的確確生出了一個問號。
但是不可否認,被長公主看重,肯定比被長公主厭棄要來的好。最起碼,對他沒有絲毫的壞處。
想到這裡,穆志逸搖搖頭,放棄了深究的念頭。
白月沁無疑是最歡喜的那個人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自從嫁來穆侯府,她就事事不順,不管做什麼、說什麼,哪兒哪兒都不對,甚至還引來了夫君和婆婆的嫌棄。
直到參加長公主的宴會,哪怕她是被叫去給尉遲琦道歉的,實則也沒有受到丁點的委屈。
畢竟他們白家得了長公主的肯定,她和妹妹白月晚兩姐妹就是沒錯!
想來從今日之後,她在穆侯府的地位勢必會穩固不破,哪怕不能立馬踩在尉遲琦的頭上,卻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被尉遲琦狠狠欺負了。
帶著這樣的自信,當又一個初一如期而至,再度來給老侯夫人請安的時候,白月沁的氣色顯然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的紅潤,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
尉遲琦一開始並沒注意到白月沁的轉變。直到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白月沁偷看,尉遲琦總算給出回應:「侄兒媳可是有話要說?」
尉遲琦坐著,白月沁站著,身份和地位的天然區別實實在在。
哪怕白月沁方才的心情不錯,突然被這麼一叫,再迎上尉遲琦漠然的神色,白月沁忽然就打了一個激靈,迅速清醒過來。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跟尉遲琦過不去,實在是之前的尉遲琦太過欺負人,她方才憋著一股勁兒,想要跟尉遲琦一較高下。同時也警醒尉遲琦,日後萬不可如先前那般蠻橫霸道,肆意欺負他們白家……
「志逸媳婦,你四嬸在問你話呢!好生回答。」見白月沁不答話,侯夫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了口。
天知道侯夫人心下比白月沁還要看尉遲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