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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兒撓撓一頭亂髮,想了想才道:“之前沒有,最近這幾年才開始用的。”
“那你們身上也有?”
王全兒搖頭道:“這是給犯人用的,我們自然不會用到自己身上啊。”
恆昱祺簡直忍不住噴笑出聲,“給犯人用的?那怎麼就給你們老爺用上了?”
王全兒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跪在前面的劉知府,直到唐八把劉知府的肩膀露給他們看,他們才一臉驚恐。
“這個,小的的確不知啊!而且這東西小的也極少會用,幾次給人用的,都是劉大人親自……”他緊張的幾乎說不清楚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烙鐵會用到自家老爺身上。
“那你們老爺給別人用的時候,不說些什麼嗎?”恆昱祺又問。
王全兒想了想,道:“也會說一些什麼,比如印了這個,就脫離不了什麼的……不過這種時候都讓小的們出去,所以並不能聽很清楚。”
旁邊有人捅了捅他,低聲說了些什麼。王全兒眼睛一亮,又道:“我想起來了,這個也不是經常放在牢房之中的,偶爾劉大人會親自把這個拿走,過一段時間再放回來。小的一直以為老爺是拿了去烙印驢馬的,所以也從未問過……”
恆昱祺哈哈笑出聲來,“烙印驢馬,哈,可不就是烙印驢馬麼?”
再問了幾句其他,便問不出什麼來了,這些人常年在刑房之中,知道的不過就是牢房裡的那些事,而且一身煞氣也很少出門,對其他的幾乎一問三不知。
讓這些人退下去之後,恆昱祺把那根烙鐵扔在劉知府面前。
鐵器與地面碰撞,發出極大的清脆的聲音,把劉知府嚇的差點兒跳起來。
“劉大人,這個時候你如果與本官說些什麼,也許本官會網開一面,替你在陛下面前求求情,最起碼能放過你的岳父和孩子。若是你還要嘴硬,怕是本官就保不住了。”恆昱祺看向劉知府,眼神冰冷。
劉知府一頭磕在地上,顫聲道:“下官,下官但求一死!”
“死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而且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本官有無數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兒子生不如死,讓你所有的親人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試試?”恆昱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冰冷,眼底帶著一絲嗜血的氣息。
“劉大人……”重濤終於開口了,“雖然我們不知道你背後那位大人許給你什麼樣的好處,但是有一點,他一定沒有說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能不能保全你,對不對?而且我們也知道,你與那雲家不合,而且原本算得上助力的永和候也背後捅了大人一刀,讓大人不得不撞到我們這個刀口之上。雲家不過是一介平民,犯不著讓劉大人替他去死,可是永和候卻不一樣了,他們有太祖親賜免死金牌,不管折騰成什麼樣子,總能保全家人。劉大人,若是你死了,你覺得他們會替你收屍,還是會替你潛入京中,帶走老小,精心照顧?”
劉知府如同死了一半伏趴在地,重濤說的這些他心裡都清楚,但是一直心存僥倖,覺得不管如何,那雲家和侯府都能拉扯自己一把,可是如今被人逼迫到這個份上,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被拋棄了。
劉知府知道,他們就看準了自己不會咬出那位大人,所以心安理得的拋棄了他。
“劉大人,你信不信,若是你死了,他們一定會把所有髒水都潑在你身上?到時候陛下雷霆震怒,誅了劉大人九族,但是其他人卻仍舊吃香喝辣,平安生活。劉大人……你難道願意讓自己的親人,替他們去死?”重濤聲音很輕,但是在這種安靜的大堂之下,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劉知府,哆嗦了半天,道:“給我三天,我要考慮一下。”
重濤笑了,他拿起一根令簽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然後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