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是極其正常的親密問候,被杜慕清這麼一鬧,眼看就要打起來。
陸賽男不可思議地看著杜慕清,這麼暴戾狂躁的杜慕清她沒見過,她皺著眉,小聲說一句:
“杜慕清夠了,就算打架出氣也要看場合。”
杜慕清只認定了:她又高又瘦,身子骨卻非常單薄,他以為他寬廣的懷抱和溫暖的臂彎是最適合她棲息的地方,她又是他心中的魔,給他希望,總讓他不斷失望。這一切卻是他心甘情願的,她在他眼皮底下,他就不忍心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兩人坐著電梯到停車庫,進了車廂,杜慕清不管不顧衝上去抱住她,緊緊勒著她肩膀:“……苗苗……現在你能原諒我了麼?”
“杜慕清,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懂得比我多,為什麼看不透這些?”
杜慕清抱著她的雙手慢慢鬆開了,身子略微退後,面色嚴肅地看她,眼底的情緒格外複雜,唯獨沒有喜悅。
“……我們回家。”杜慕清嚴肅的語氣讓她心猛然緊緊揪起,好像她剛才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刺在他心頭,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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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請問水族箱內金魚是不是您傑作?拜託您不要再另外投食了,它們活得沒幾條,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它們……”
熊昭從她進入客廳後就開始唧唧歪歪,語氣聽起來很禮貌,其實都是冷嘲熱諷,可她完全顧不上這些,她只要想到杜慕清說“我們回家。”時嚴肅的神情,胸口就沉著一股寒氣,惴惴不安的,很緊張,也感到害怕,甚至連靈敏的反應都遲鈍了好幾拍。
她坐到椅子上,熊昭就咕嘰咕嘰地和她說金魚的事,但她只看到面前熊昭高聳的胸部,嘆息一聲後,望著傲人的胸部,一臉正氣的說:“……好大的圖釘。”
熊昭吐血:真是惡毒的女人,自己難過也要拉個人墊背。
陸賽男又是嘆息:“……好渾圓的子彈頭……”
熊昭很想破口大罵,真不明白BOSS為什麼會愛上這種女人,神經兮兮的,索性不理她,到書房整理油畫。
陸賽男和女僕不熟悉,跟著熊昭進書房。
熊昭看著她,一臉防備:“你來幹什麼?”
“咦?我不能隨便看看嗎?”
“陸小姐,我可不可以冒昧地問您問題?”
“太客氣了,咪咪罩小姐,直說。”
熊昭壓下胸口的悶氣,費解的表情“請問咪咪罩是什麼意思?”
“哦,”陸賽男應了一聲,朝自己胸部指了指:“就是這個罩罩,可以給你咪咪安全的罩罩,還能讓你曲線玲瓏的罩罩,BRA,諧音和你名字很像,我覺得你特面善,你肯定是好人。”
熊昭嘔血,真是三八!一句好人就把她所有怨念全部打發了!但手下的活並不閒著,書桌博古架正對面是一個畫架,畫架上躺著一副畫,她從未有幸看一眼,倒是BOSS常常看,也聽這裡的老管家說這是BOSS大學時的油畫作品。
只是蒙了塵,看起來很老舊、廢棄很久的樣子,陸賽男隨手拿了雞毛撣子拍打兩下,被滿腔的灰塵刺激得咳嗽,捂著鼻子說:“這是什麼神秘寶藏圖?”
“……不知道。”
陸賽男衝她眨眨眼,一副惡作劇的模樣,猛的一下掀開畫布,看到色彩斑斕的油畫,雙眸立即被這幅油畫深深吸引住,基本色調是刺目的玫瑰紅,像鮮血一樣的顏色,秀氣的淡粉色花蕾臨風而立,在花苞處有一道清晰的傷痕,以清晰的白描手法呈現,血如瀑布從花苞出流瀉,充斥著暴力美學,畫名就是《痕》,還有清晰俊秀的鋼筆題字:
今生於你,我只做兩種角色
要麼做一杯毒酒醉倒你一生
要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