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家中,他們這些人將討論如何應對這一件事情。
有人會說,只是虧損了6。4億美元,犯不著這麼興師動眾,畢竟不凋花基金管理著接近百億美元的資金。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為槓桿的緣故,這部分的頭寸實際上總價值達到數百億美元,如果繼續虧損下去,不凋花基金至少在現金方面是難以為繼的。
最為重要的還不是經紀商追繳保證金,而是這個訊息一旦洩露出去,整個華爾街的交易員都會如同聞到血腥的鯊魚一般,爭先恐後地趕過來,在這個龐大的頭寸上咬上一口。這,才是不凋花基金高層最為擔心的事情。
位於格林威治郊外富人區的一棟獨立屋當中,三四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或是端坐在沙發上,或是倚靠在窗前,又或是雙手叉腰站立著,姿勢各不相同,但每個人臉上都是愁容滿面,沒有興趣開口說話。
擺在客廳中間茶几上的,是一個大大的海鮮披薩,還有數十罐啤酒,這些是他們的晚餐。但沒有一個人有興趣去動那色香俱全的披薩,紛紛都在大口地飲著啤酒,更有人已經把煙點燃上了,沒多久整個客廳就狼藉一片了。
作為這個家庭的女主人,琳達。馬奧尼早早地就躲到了樓上,儘管尼克。馬奧尼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但看到這麼多同事不約而同地聚集到她家的時候,她直覺到,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晚上八點鐘,邦德。亨特終於從遙遠的加拿大趕了過來,在看了一片死寂的客廳一眼之後,他撕下一塊披薩,狼吞虎嚥起來。詭異的是,其他幾個人對這副情形恍若未見,甚至懶得開口說上哪怕是一句問候的話。
八點半,尼克的豪華轎車終於從紐約開了回來,他剛開啟家門,脫下風衣之後,就看到幾個愁容滿面的合夥人,還有那個剛剛填飽肚子,正在不住打嗝的邦德。亨特。
“說說吧,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尼克將自己重重地摔到沙發上,從桌面上抽出一支萬寶路,啪嗒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就面色嚴肅地問道。
“頭寸鉅虧,保證金方面已經岌岌可危了,經紀商打來電話,催促我們追繳保證金。”邦德。亨特喝了一口啤酒,喜力啤酒並不合他的口味,這讓他在不自覺之間皺起了眉頭,“現在我手頭已經沒有流動資金了,目前所有的頭寸都出現虧損,不光是遠月,近月的也出現了虧損,基本上額外的保證金全部投了進去。”
儘管心中很是氣憤,甚至想暴起將亨特痛揍一番,不過尼克很清楚,這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在想了想之後,他說道:“如果平倉呢?平倉會怎麼樣?”
“這不可能!”
亨特的手一抖,易拉罐直接掉落到地上,頓時白色的泡沫撒了一地,顧不上打掃。他急匆匆地說道:“我們目前持有的所有沒有平掉的頭寸,雖然出現了虧損,但這個時候貿然平倉的話,一定會引起大跌的,到時候就不止這點錢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公然地向市場認輸。”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絕對不能平倉,否則後果比現在嚴重十倍都不止。”最後亨特斬釘截鐵地說道。
“所以……”尼克的眉頭已經高高聳起,“一方面我們需要籌集現金來維持頭寸,另一方面繼續忍受虧損?”
“不!不!不!”亨特連連搖頭。“籌集現金來維持頭寸是一方面。另外出售一部分資產組合來獲取現金流,同時減少頭寸,熬過這個艱難的時間,這樣未來誰輸誰勝還很難說。”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不停點頭的神態充分說明他們已經對事態做了充分的評估。同時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策略。沒有之一。
“上帝啊!”尼克忍不住抱住腦袋,大聲地抱怨道,“你到底建立了多少頭寸。怎麼會一天之間就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有,槓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