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事兒?你在床上植物人了五年,四大國手都說治不好的病,人家給你治好了,我爸那是什麼病?肌無力!那是世界難題,人家也給你治好了,可是你給人家多少錢?一千塊錢,你真好意思,你一分錢不給,也不像現在這樣丟人。”
“我那不是覺得……”她的母親想辯解,卻被黎劍楠一口給打斷了:“你覺得人家身份地位低是吧?地位低治的病不是病?地位低救的命不值錢是吧?”
“我當時想……”
這些日子,黎劍楠就因為這事,跟她媽冷戰,現在想想還上火,哪裡還會讓她媽說話?
直接又攔住了她的話頭:“你以為以後用不著人家了是吧?萬一,這個家裡再有個人有病呢?比如說,小春要是有個病呢?你就不求人家了是吧?”
“老黎,你看看你養的好閨女,這是什麼玩意兒,我提了一句,就衝我來了,我是為了誰好?這不是為了你嗎?這不是想讓你請他來家裡吃飯嗎?”
“吃飯?你怎麼好意思說這句話?你還好意思提這茬?人家給我爸治病累成什麼樣了?可是那天,你連頓飯都不捨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不就是看人家是個老百姓嗎?真是勢利眼。”
黎劍楠的母親說話就被打斷,氣得嗷嗷叫喚起來:“我真是好心當了個驢肝肺,我還不管了呢。”
“你有什麼好心?你的好心就是要看我出醜,看我在人家面前抬不起頭來。”
在一旁的黎景壽見娘倆吵得不可開交,嘆了口氣,他的老伴什麼脾性他很清楚,只是老伴在病床上躺了五年,想想都心疼,所以,對老伴就有些縱容。
眼下,他索性把事情說白了:“你媽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跟那個小封聯絡一下,看看你們兩個處一下。”
“啊?你們說什麼呢?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呢?”黎劍楠的臉一下就紅了。
其實她心裡很是欣喜,一顆芳心早就暗許了。
這時候,她的母親的傲氣勁兒又上來了:“他有什麼可牛的?你爸原來可是布政使呢。”
“人家現在叫總督了,現在我爸退休多少年了,還說那個有什麼用?”
“虎老雄風在,怎麼?退休了就瞧不起你爸了?”
“人家現在可是內閣衙門特別關注的人,他身邊有國家派出的特種兵做安保,上次有個警員難為他,那安保直接一槍給爆頭了。”
“他有什麼啊?內閣衙門那麼重視他?”黎劍楠的母親語氣軟了。
“他現在正在搞高科技研發專案,都是為國家落後的重點科研專案進行攻關。你沒看,為了他的一個剪彩儀式,國家出了一個特別助理,還有兩個侍郎來給他捧場,你沒看總督都只能在旁邊主持?城主連邊都靠不上。”
黎劍楠的母親一下坐在沙發上,她傻眼了,此刻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當初覺得人家不過是個小醫生,讓他進家門都是抬舉他了,現在才知道,人家才是自己高攀不上的所在。
此時,在一棟大樓的工作間內,一個女子正默默地流著眼淚。
她也是剛才看直播的一位,此刻她肝腸寸斷,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痛快的抒發痛悔難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