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那個人的視線,到時他會因為懷疑我們要坐公交車離開,一定會跟上來的。那時再由我來出其不意制住他。”
“你是老大你做主!”錢佳義爽快的應道。死黨多年,他對周良的武力值有信心,面對突發情況非但沒有絲毫憂慮,反而一臉的刺激感。
“嗯!”劉馨雨略有不安的看了看周良,同樣選擇相信他。
因為太晚了,這條線路的公交車夜間線也已全部停運,所以這時侯站臺上並沒一個人。遵從周良的意見,隱入站臺後,三個人貼著近端的站牌藏著。
做了個手勢示意二人噤聲,周良便全神貫注地監聽起那個人的腳步聲。小時侯,經常在夏天的田野間捉蟋蟀,讓周良練就了一身聽聲辨位的本領,這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其實,周良這個方案還是有個很大的漏洞。
他的設想中,是等跟蹤者靠近了站牌,再出其不意突然從站牌後竄出,趁著跟蹤者沒有反應過來時,先發制人,一舉拿下他。
因為長方形的公交站臺是上有頂蓋,下設一排塑膠椅,兩側有站牌遮擋的半封閉設施,從前後兩個方位看去的話卻是能將站臺裡的情況一目瞭然的。
那個跟蹤者有足夠警覺的話,可以跟公交站臺拉開一些距離,等走到站臺前方或者後方,看清了情況再過來。那樣的話,周良的計劃就得流產。
好在,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個跟蹤者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在看到了周良他們進入公交站臺後,加急了腳步追趕了上來。
近了……
更近了……
屏著呼吸側耳傾聽著的周良一臉的嚴肅。錢佳義和劉馨雨俱是盯著周良,只是表情各異。一個是帶著刺激感的興奮,另一個是略懷不安的擔憂。
跟蹤者快步疾走,在離站牌兩米遠的位置時又放緩了速度,就像普通人正常行走那樣,往站臺裡走去。顯然,是不想因為過於匆忙而引起周良他們的注意。
周良雙眉往中間一擠,腳步輕移,轉到站臺揹著馬路的一側。他已辨明,跟蹤者是要從站臺後方過來。大概是因為人們等公交時總是習慣面朝馬路,所以選擇從周良他們背後出現吧。
當跟蹤者的身形跟站牌平行時,周良眼神猛地閃起一絲精芒,整個人便如迅捷的獵豹似的從站牌後閃出,同時提起左拳,直擊跟蹤者的面門。
周良早已經記下了跟蹤者的身高,誤差不會超過兩公分,這一拳不出意外地話,正好可以砸在他的鼻樑骨上,那是人類頭部的一個相對脆弱的部位。
一拳即出,挾著獵獵拳風,周良的嘴角已然微微翹起一個得意的弧度。促不及防之下,這一拳必中無疑!
下一秒……
周良原本的得意瞬間轉為驚駭,又變成痛苦,額頭上甚至有汗急劇滲出!
迅猛無匹的一拳,留給跟蹤者的反應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半秒鐘。
根本不應該有意外發生才對。
但是,意外偏偏就發生了!
就在周良的拳頭快要擊實跟蹤者的面門時,一隻有力的手掌突兀地出現,精準地抓住了他的拳頭。
然後,周良感覺左手傳來一陣根本無法抗拒的右旋之力,“咔嚓”一聲,左腕便被擰得骨折了!
痛!
鑽心的痛!
痛徹心扉!
倒抽一口冷氣,五官都變了形。腕骨被生生地扭轉180度,這其中的痛楚沒有體會過的人根本無法想像,沒有當場暈過去,周良已經相當堅強了。
“哼!”
跟蹤者一聲冷哼,輕描淡寫地將右手往外一牽,一鬆手,周良整個身形便飛出了兩米之外,“啪”的一聲,跌在地上,因為慣性又翻滾了一米有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