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是要視物和呼吸的,面罩上眼睛那個位置是透明高強度玻璃,此刻被焦煙黑雪汙染得一片昏黑,伸手去抹,煙中含著的細小炭粒就會劃花玻璃,等到抹乾淨,玻璃也糊了。
聯盟戰士的戰甲其實都有自帶空氣淨化過濾系統,那是因為聯盟所處的時代本就空氣質量惡劣,但是到了空氣明淨的大乾,空氣淨化系統又累贅又無必要,因此很多人都取了下來,此刻便遭到了焦煙的侵襲,咳嗽不止,越咳嗽,面罩內的氣息越差,很快戴著面罩就覺得窒息。
就算戴了空氣淨化過濾系統,那些顆粒很大的焦煙一樣會對系統造成損害,又沒有帶那麼多的濾芯來換。
一時之間咳嗽不止,視線不清,而此時濃煙之中軋軋之響連聲,破空之聲不斷,隱約可見四面城牆上不知何時冒出了許多人,舉弓搭箭,嗖嗖連聲。
這些箭準頭極佳,轉瞬穿透濃霧,射在還在煙霧中摸索的戰士身上,卻並未引起驚呼和慘叫,反而引起幾聲不屑的譏笑。
指揮官一邊咳嗽,一邊抬手從接住從自己戰衣旁擦過的箭矢——那箭原本是正中他胸膛時,卻在觸及他身體時自動滑過。
有心要震懾大乾人,指揮官拈了箭支,反手一扔。
呼嘯如電,穿煙透霧,城牆上一聲慘呼,一名箭手落於城下。
指揮官剛要大笑,空中一聲憤怒的鷹唳,狂風忽降,隱約頭頂巨大的黑影一閃,褐色的鋼鐵般的爪子已經落在了他頭面之處,指揮官猝不及防,急忙後退,卻已經慢了一步,面門上嘎吱一聲,透明面罩生生被抓裂,咔嚓一聲,彎彎爪鉤探入,下一瞬他身子一輕,竟然被抓著面罩生生提飛了起來。
現代戰爭不強求個人武力,也不會要求戰士拼死保護將領,遇到這樣的情形只有自救。
指揮官急忙按動按鈕,分離面罩,身子落了下去,正要鬆一口氣,忽見寒光一閃,霍霍有聲,什麼東西盤旋著劈裂煙霧,轉瞬至咽喉——
下一瞬血色潑紅焦煙,天幕之下,一片色彩濃烈。
長空鷹唳,有人翻飛下城牆,海東青正振翅迎上,那人手臂一伸,咔嚓一聲,手腕套入鷹腿上的套環,巨鷹一個流暢的轉折,攜他下城,風雪獵獵,他烏髮伴黑袍飛舞,間或紅色的內袍如火般一颺。
攜鷹而來的人,掠過捂著咽喉還沒倒下的指揮官身邊,抬手橫肘,彎刀一抹,帶起一顆頭顱和沖天血光。
而彎刀已經絲毫不帶煙火氣地回到了他手中。
海東青一聲長唳,半空裡一個盤旋低飛,藉著那股迴盪之力,丹野的彎刀狠狠劈進一名戰士的透明面罩,硬生生挑著他飛上高空。
半空中彎刀一振,將人甩落一地血雨。
丹野的喝聲響徹全城:“敢殺我西戎箭手,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海東青一個迴旋,丹野已經回到城上,彎刀入鞘,唇角咧一抹森然又不在意的獰笑。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西戎王的膂力武勇和一個叫墨野的哥們。
大部分的箭依舊勞而無功。
只是干擾得底下戰士要抹臉,要撥箭,要躲閃,一時顧不上反擊,也顧不上腳下而已。
但這個“而已”也就夠了。
最先進入的機甲戰士,腳下忽然一震,落入了下一層。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震,再落入一層。
接連幾震,轉眼它半身在地面之下。
機甲伸手按住邊緣,要縱身而起,卻發現腳下被絆住了。
低頭看見底下不知何時縱橫無數細線,線閃爍著青藍和金色的光,機甲不以為意抬腳。
本以為以自己的力量,一抬腳,便是鋼絲也得斷。
結果那青藍間金的絲線韌而不斷,不僅不斷,還將它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