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衝著一群人嚷道。
保鏢幫著醫護人員一起, 把擔架抬上了救護車。交警把肇事司機從車上拽下來, 對方已經完全懵掉了, 似乎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一個大老爺們,眼淚盈出了眼眶。
&ldo;這次我死定了。&rdo;看著發狂的大老闆, 阿威把手插進頭髮裡。
小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肇事司機已經抓住了, 但是小姐……這滿地的血跡, 要怎麼救得回來?
怎麼上的救護車, 曲父也不知道,肇事司機怎麼處理也不關心。曲父心裡眼裡只有女兒一個人。如果不是追著她, 如果沒有逼迫她, 女兒怎麼會……一個飽經風霜的五十多歲男子,當著醫護人員的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ldo;跟爸回家!爸再也不逼你了!&rdo;
因失血過多,從傍晚搶救到深夜, 曲亦梵和楊清淺都沒有馬上甦醒, 但手術還算成功, 動用了醫院最好的專家,也因為搶救得夠及時夠全力,兩個人都活了下來。幸好曲亦梵有個好出身,否則再重的傷,醫院也不會出動這麼多的專家和裝置, 頂級的專家,昂貴的進口裝置,全程的看護和記錄。即便手術已經結束,醫護人員也輕易不敢走。
曲亦梵是第二天轉醒的,睜著空茫的眼睛,頭上包紮了厚厚的紗布,鼻子裡插著管子,一開口就是微弱的:&ldo;清淺……&rdo;
曲亦梵是用盡了氣力,自覺已達到刺激聽力的作用,結果父親還是把耳朵貼到了她嘴邊:&ldo;說什麼?&rdo;
父親的眼淚下來了,聲音裡也帶了一絲顫抖:&ldo;她沒事,她就在這裡。&rdo;
曲父把倆人安排在同一個病房,曲亦梵緩了好幾口氣,才敢轉頭看她的清淺。
她的清淺躺在床上,床邊都是&ldo;滴滴&rdo;的儀器。曲亦梵盯著看了一會兒,眼眶就紅了。楊清淺一動不動,雙手垂在兩側,靜若死水。從側面看,腿上包著紗布,用木板夾著,頭上面也有紗布,紗布有些透紅,因為藥物的關係,還有一些發紫的顏色。依稀能看到一點面容,蒼白且安詳。薄唇微抿,一絲血色也無。
&ldo;她為什麼沒醒?&rdo;曲亦梵用手背摸了下眼淚,父母沒有回答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曲亦梵掙扎著要坐起來,被曲母摟在懷裡:&ldo;親祖宗啊!你別嚇你媽行不行?她沒事的!&rdo;
曲亦梵拔掉輸液針:&ldo;媽,你讓我看看她啊。&rdo;
醫護人員都趕緊上來攔著,曲亦梵太激動了,拔掉了輸液針,這樣狀態是要出問題的。曲母也死死地抱著曲亦梵的肩,下巴抵在她頭上,硬摟著不讓曲亦梵下床。曲亦梵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朝著楊清淺的方向,眼淚簌簌的往下落:&ldo;清淺,你為什麼不醒……&rdo;
&ldo;我爸為什麼總送衣服過來?&rdo;曲亦梵跪坐在地毯上整理購物袋,從裡面拿出來的都是經典款的大衣,曲亦梵撓了下臉皮,有些懊惱地嘟囔:&ldo;衣服再好,又不能當吃的,還不如送錢實在。&rdo;
&ldo;我爸還把吊牌剪了!&rdo;曲亦梵尖叫道。
似乎料到有變賣的想法,她爸未卜先知的剪掉了吊牌。曲亦梵之所以能關注到,恰恰說明她有這個想法。知女莫若父吧。誰知道呢?或許是防著自己花到曲亦梵的錢。反正有這種感覺,曲家人向來不喜歡自己。
那時候,沒為錢發愁過的曲亦梵,開始會為經濟問題而蹙眉。為了奔赴一場不受祝福的婚姻,曲亦梵當時離棄了家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