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佔住一角,好似唱戲。
而臺下這幫耗了一夜的同學,萎靡的精神,眼看著就被這幫老朽們越撩越旺了,有邊享用著早餐,邊響應著幾位學生代表的同學,已經停住了往嘴裡塞著的饅頭,滿臉不懷好意的望著臺上的幾個老傢伙。
若非這會兒,尊師重教,較之後世,高了無數個幾何級,此刻,臺上幾個老頭子沒準兒能讓這幫眼瞅著就暴怒的學生,拿稀飯和饅頭給淹了。
薛老三正猶豫著該從什麼地步繞到高臺後邊,從那處登臺,就在這時,j大一號蘇書記飆出了擲地有聲的鏗鏘言辭:“同學們,同學們,你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組織,不相信學校,不相信老師呢,現在的情況只是暫時性出現了波折,你們怎麼能借此攻擊學校、懷疑組織呢,漫說組織對你們的要求已經是一允再允,一退再退了,難不成你們真以為組織的容忍是無底線的麼?”
薛向心下大罵一句腦殘,不待臺下譁然消失,身子如游魚般擠到了臺前,一個箭步,便蹬在了臺上,身子平升起米餘,再一抬腿,就跨上了二米來高的木臺。
譁!
薛老三這下來得突然,臺下正為蘇某人這番蠻橫至極的話語,憤恨成潮之際,薛老三這猛然一跳,勉強暫時轉移了臺下數千學子的注意力。
而臺上幾位老朽,以為是學生暴動了,唬得面無人色,驚叫一聲,丟了話筒,就朝後奔去,再無半點此前的蠻橫和肅然。
幾位老朽剛退,十數名提了盾牌的武警,便齊齊壓了上來。)
第六十三章對話
以為薛向是鬧事學生,這幫防暴武警來勢極猛,熟知防暴流程和擁有防暴經驗的他們,自然知道一夫昌亂的後果,更是知曉該怎麼對待這昌亂的一夫。
薛向剛在看臺落定,十數防暴盾牌和橡膠棒就朝他砸來,薛老三幾乎連開口的時間也無。
薛老三也萬萬沒想到竟會造成這種局面,若是臺下的學子將他作了學生,弄不好自己就成了點燃這淋了汽油的乾柴的火星。
心思一動,薛老三身子微躬,左腳在木臺上一頓,霎那間,半米厚的木臺,竟似發了場小型地震,藉著這一頓之力,薛老三身子如電般朝盾牌靠了過去,連轉十三下,十三名防暴武警,盡數被他靠得跌倒在地。
趁著底下的學子們看得一呆之際,薛老三左腳衝一柄散在臺上的高音喇叭一點,那喇叭立時便如箭矢般朝薛向飛來。
薛向伸手,一把抄出,便開了腔,“靜一靜,靜一靜,同學們都自稱是有理想有文化的新青年,那是不是也該要有紀律呀,即便是聚會、請願,我想也沒有這般亂糟糟的道理!”
薛老三氣運丹田,音隨氣出,再加上高音喇叭的加持,霎那間,半空裡,便如起了驚雷、霹靂,將滿場嘈嘈雜雜,呼呼哈哈的雜音,盡數蓋了下去,便是連校門外,也能清晰聽見他的喊聲。
薛老三這一聲喊出,臺上臺下,皆有些失神,皆鬧不清他是何身份,可不論臺上臺下。都清晰看見他是從臺下躍上去的。
霎那,臺下的學子們懷疑他是學生的敗類,以此倒戈,諂媚校方,搏上位;而臺上的方校長等人卻以為他是鬧事的學生,打倒防暴警察,搶了高音喇叭,還吆喝著守紀律,這分明是要有計劃、成規模地招呼壞分子們搞對抗啊!
就在臺上臺下。再度無聲之際。薛老三抓住空當,又開言了:“大家果然是守紀律的新青年,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薛名向,現任明珠市委督查室主任一職,此次市委派我全權處理9。30事件!”
話至此處,刷的一下,薛老三撐開了手中的大黑雨傘。
此時,豔陽當空,碧天如洗。萬里無雲,大清早的,便連太陽也不顯炙熱,這無須遮陽,不用避雨的,誰也不知道薛老三撐開雨傘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