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再猛地被奪走了鮮豔甜美的水蜜桃後,再猛地給塞回個黃金大鴨梨,這心裡的失落和惆悵,總能被抵消不少。
有道是“無魚蝦也好”,衛阿姨勉強調整了心緒,轉換了目標,準備好好考察考察這黃處長,結果,兜頭就被姓黃的送這麼大一“驚喜”。
什麼大秘啊,比小流氓都不如,當面是人,背後是鬼的,就這樣的人,衛蘭跟了他,能有好麼?
水蜜桃沒了,鴨梨生蟲爛了,這會兒,也就難怪衛左右不順的衛阿姨火山爆發了!
“你跟那薛向到底怎麼回事兒,別當我眼睛瞎了,人家都有家室了,你還跟人家膩呼什麼勁兒,非得上趕著倒貼啊,我衛家閨女比誰差了,還要不要臉了……”
“誰上趕著了,誰倒貼了,誰不要臉了,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好,就算我胡說,那我就說一不胡說的,明兒,你就給我相親去,明年一定得給我嫁出去……你個死妮子是真害人不淺。瞞得我好苦,害我豁出老臉,顛顛兒求關係,把你調到雲錦來,結果,結果,就是讓人來撕我這張老臉的?”
“那是您自己折騰的,我可沒求您,要相親,您自個兒去。我衛蘭還不至於到嫁不出去的地步!”
“你。你就氣死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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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黃思文出得門後,徑直上了車,不顧周道虔,孔凡高的挽留。輕輕點了下頭,司機一踩油門,桑塔納咆哮一聲,便躥了出去。
周,孔二人暗罵晦氣,對視一眼,各自轉身,一東一西去了。
夜色雖沉,其實不過八點。孔凡高卻不就近回家,竟又轉回辦公室去。
摩挲著保溫杯上的凸凹不平黑色蒙布,半晌,孔凡高的心緒才安寧下來。
暗瞥著孔凡高的動作,宋昆幾乎肯定孔凡高之所以大冷夜的不回家。而返回辦公室,為的就是這隻保溫杯。
因為,經他多時觀察發現,每當孔凡高心緒不寧或者暴怒之際,總愛摩挲這個保溫杯,而每每摩挲這保溫杯時,細密的眼皮跳動的頻率都會降低。
發現這個秘密後,宋昆藉著泡水的當口,細細摩挲過這個保溫杯,這才發現外面平實的蒙布里面凹凸異常,透過縫隙看去,才瞧清,這哪裡是普通的保溫杯,原來竟是鱷魚皮作表,只怕外面的蒙布也是為避嫌才加上的。
不過,這會兒,宋昆倒是沒功夫對那隻保溫杯下功夫,取過暖水瓶,快步上前,給那隻保溫杯注滿,寬解道:“專員,今晚的事情,非戰之罪,實在是邪門兒,誰能想到薛助理連麻將都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呢。”
孔凡高揮揮手,“薛助理如何,我才懶得管他,我是在替蔡書記擔心,所用非人啊!”
孔凡高的確是把大半火氣放在黃思文處,當然,之所以如此,並非說孔專員不對薛老三憤怒了,而是姓薛的早就被他在心裡判了死刑,且此人一再招惹他孔某人生氣,如今,孔某人都麻木了。
至於那位黃處長,則非如此,對他,孔專員是寄予了極大期望的。
細說來,如今的孔凡高已然感受到了強大壓力和不好勢頭,不論是周道虔給的,還是省委那邊來的,當下,能助他翻轉局勢的,恐怕只有那西南第一人蔡行天。
是以,今次黃思文駕臨,他是高興至極!
在接待上,下了極大的功夫,行署後勤這塊兒,可以說是全線動員了。
可偏偏姓黃的好死不死,非賴在衛家,結果,沒采著玫瑰,卻被活土匪逮住了一通狠狠收拾,倉惶敗退時,幾乎快沒人樣兒了。
姓黃的挨不挨收拾,孔凡高一點兒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圖謀落空,接下來,勢必面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