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她。
而木蘭則淡然的道:&ldo;那你就去告吧,對了,忘了告訴你,那珍珠已經被聖上砸碎了,聖上說那是害人的東西!&rdo;
韓氏身子微軟。
許氏揮手道:&ldo;將人請出去,以後再不許他們進來。&rdo;
幾個粗壯的婆子把韓氏主僕拉出去了,韓氏怎甘願就這樣被丟出去,一路上大呼小叫,哭喊起來,讓好容易有課間休息的陽陽三個看呆了,天天更是被嚇了一跳,緊緊地抓著哥哥的手。
許氏見木蘭面色不好,就握著她的手道:&ldo;你也太氣了些,這脾氣倒和你五叔叔有點像,昨兒晚上他回來氣得把書房給砸了,為了那樣的人不值得……&rdo;
木蘭的眼睛瞬間紅了。
&ldo;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了?&rdo;許氏哭笑不得,&ldo;你的心也太軟和了些……&rdo;她聽到這樣的事,雖然也噓唏,但卻因為不是親人,也就只有些憤怒不平罷了,實在不能像木蘭一樣會為那些人落淚。
&ldo;嬸嬸,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父親,還有賴大叔,他們都是因為……這些個狗官,實在是死不足惜!&rdo;木蘭咬牙切齒,胸中有一股暴虐升起。
許氏一驚,&ldo;你說什麼?&rdo;中間幾句話她沒怎麼聽清,卻猜到了一些緣由,不由心驚。
許氏和賴五的感情好,賴五也願意將以前窮苦的日子說給許氏聽,但更多的是從軍時候的事,很少有家鄉的事,說的最多的也不過是母親的疼惜和兄長的辛苦。
許氏知道,丈夫和他母親兄長的感情很好,也知道當年他們是因為貪官汙吏才被迫離開家鄉逃亡,而婆婆和大伯都是在路上死的,就埋在了沿途,後來丈夫從軍,婆婆和大伯的屍骨卻是木蘭他們收埋的,又在賴五不知生死的時候供奉香火數十年,所以兩家的關係才會這樣好。
賴五隱隱有些將他們當作恩人看待。
但婆婆和大伯具體是怎麼死的,許氏還真的不知道。
那是賴五心中最不能觸碰的禁區。
木蘭哭倒在許氏的懷裡,斷斷續續的說了,最後道:&ldo;那些人,為了冒功,就將災民當作叛匪剿殺,我父親,還有賴大伯,就是這麼死的,賴奶奶,她和我爺爺奶奶……他們不願拖累我們,趁著我們睡著,偷偷吃了砒霜……&rdo;
許氏也紅了眼睛。
&ldo;這次的事,賴五叔這麼生氣,也是恨那韓忠遠屠村冒功,又有前面的奪利,&rdo;木蘭眼裡閃著寒光,&ldo;這樣的人,別說是賴五叔,就是我,也絕對不會放過。&rdo;
因為有特殊的原因,賴五對此事很關注,甚至三天兩頭的跑到刑部觀看他們會審,這一次,他堅持要將一路上的蛀蟲都給拔了。
拔出了韓忠遠這棵蘿蔔,卻帶出了一串的泥土。
事情越鬧越大,但賴五沒有罷手的意思,整天在皇上跟前進&ldo;讒言&rdo;,要將惠州及廣南東路的官吏查一遍。
屠村這樣大的事,永縣縣令又一路逃亡求救,這樣大的動靜,惠州和廣南東路竟然一點訊息也沒有,那些當官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賴五有一句話說的很好,&ldo;若是不能為民為君,這官還要他做什麼?&rdo;
皇上借著這句話不僅將徽州知府和指揮使拿了,將沿途的官吏也查了一遍。
吏部與御史臺全都忙碌起來。
新一輪的風雨眼見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