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怎能逃過此劫,剎時就被困進網中,原承天身後修士拍手叫道:“道友好手段。”心中忽的想起一事來。
原來這銀絲天羅張網不易,需用到諸般法訣,從而引發天地之力,方能張開三百六十道經緯,不經反覆習練,那銀網怎能張得開。原承天剛和諸修會齊,怎的就知張網法訣?
卻不知那銀絲天羅本是世尊親制,原承天先前已被這銀網罩住一回,就此激發玄承,若論這張網的手段,可比諸修強得多了。
原承天見罩住雄狻猊,轉身便走,只因那銀網只能罩住一隻罷了,雌狻猊必來廝殺,自己雖有手段擒它,卻不是在此時此地。
當下拖網便走,對那修士道:“道友閃開,莫要被那雌獸傷著。”
那修士先前縱有疑心,聽到原承天這話,也是感激涕零,忙道:“蒼穹兄小心。”
就見原承天在前,雌狻猊在後,一修一獸早就逃得不見蹤影了。
只過了片刻,金襲已率眾趕到,見場中只有一名修士,便忙忙道:“如何?”
那修士嘆道:“蒼穹兄好手段,張網就擒了雄雌,如今已引那雌獸去了,只是他手中並無銀網,又如何再擒住雌獸,好生令人擔憂。”
金襲道:“此修膽大之極,好在手段極是高明,遁速又是奇快,是了,他怎的卻知道銀網法訣?”
那修士被金襲一提,復又想起前事來,不由也道:“此事甚是古怪,蒼穹兄來得甚晚,也無人傳他銀網法訣,卻不知他從何處學來。”
金襲越想越是不對,皺眉道:“月華城既有獸劫壓境,怎的只有他一個人出來?瞧他忽然在我等身後現身,來的也甚是突兀,就怕,就怕……”
身邊修士叫道:“就怕此修是與半殘一夥,那可就糟糕了。”
金襲心中雖有七八份疑心,終究並無實據,便道:“我等只管追上去,便他是與半殘一夥,大不了奪回狻猊便是,憑他一人,又能有多大的神通。”
要追那原承天倒也不難,原承天雖不曾在冰上留下痕跡來,可原承天身後雌獸所經之地,玄冰必定融而復凍,印跡分明,諸修施開遁速,大步趕去,片刻之後,就離了玄冰地域,前方鬱鬱蔥蔥,乃是一片青山翠谷。
就見那山中卻無一絲焦痕,讓人幾疑追錯了路,但諸修是循跡而來,又怎能錯了?
那金襲用靈識向四周一探,叫道:“不好,此處火靈氣也是尋常,若是雌獸經過此處,火靈氣必定大增,難不成到了此處,那此狻猊就被蒼穹子捕住。”
身邊一修脫口讚道:“此人身手著實了得,只憑一人之力,就擒住一對狻猊。”
金襲惱道:“有什麼好,他若已然擒住狻猊,就該留在此處相候才是,怎的卻不見蹤影,分明是別有圖謀。”心中越想越惱。
如今離了玄冰地域,空中火靈氣又無異常,竟是無從下手了。
這時一修便道:“金道友,此修若是與半殘一夥,定然要與半殘會合了,不如我等且回過頭去,助那盲修擒住半殘,還怕他不回來。到時或打或殺,也只由得我等。”
金襲道:“也只好如此辦理。”
諸修慌忙轉身,去尋半殘,一路狂奔急馳之下,也就只盞茶工夫,便來半殘與盲修鬥法之地。
就見那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十餘具屍體,傷處皆不相同,但翻遍屍身,也不見半殘與盲修。
金襲見此,心中怒極,大叫道:“可惱,可惱,竟被這廝騙過,將這對火狻猊奪了去,這可如何向火鳳交待。”
諸修面面相覷,默默無言,皆是沮喪之極,諸修為謀這對火狻猊,不知費了多少心血,如今卻是白忙一場,心中怎能不惱,若那原承天就在身前,少不得一擁而上,千刀萬劍細細剁了這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