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來,將這情景瞧的清清楚楚了,玄極宗當前宗主是為七十七代,這何至景想來就是上任宗主了。
只是何至景身為玄極宗宗主,未曾飛昇也就罷了,偏還遭遇橫死,埋骨於此處,已是一奇。而碑文也大是不敬,“埋骨”二字,已是無禮,“滅魂”二字更涉褻瀆。可見何至景的死因頗為蹊蹺了。
譚倫與鄭姓玄修本以為這石壁開啟之後,應是會有一座地府,起碼也是一個山洞,哪知道這石碑就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且不談這何至景的真正死因,便是這碑文流傳出去,對玄極宗也大大不利。
一代宗主竟被草草埋於此處,而立碑之人,又是語出不敬,那世人的利口怎能饒人,還不知會說出怎樣難聽的話來。
難怪長老會下了禁令,不許本宗弟子開啟寶藏,並有動搖玄極宗根基之語,看來長老會對此事也是隱約知聞了。
那微生高恐怕也是因涉及此事,才會被宗門滅口,只可惜此子甚是強悍,肉身被滅之後,居然轉修鬼道,並暗中留下這鐵牌來。且不談這微生高動機如何,顯見得此人若是餘暇,必會對玄極宗不利了。天幸此人是被原承天誅殺了。
而原承天一見石碑,就知道譚倫二人殺心立起,他毫不猶豫,就將這神識壓來。
譚倫二人正想動手,忽覺一股強大靈壓當頭罩來,大腦就是一空,又怎能施得出法術來?可那尋常靈壓不過是由外而內,也不過是壓迫肉身罷了。就是靈壓至強,也需先突破了修士的法袍,以及護體法寶,神功,方可使心境受到影響。
可這股靈壓,卻視修士的所有防禦之寶為無物,直接施於修士的靈識之中,實是防不勝防,可怕之極。
修士在這股靈壓面前,簡直就是赤身裸體一般,那修士心境再強,被這樣的靈壓施來,也是大起惶恐之心,更何況這靈壓一起,便是意識都有些不清了,便是想驚惶一番也是不能。
而這神識若是再強一分,譚倫與鄭姓玄修必定是元魂渙散,再也無救了。
原承天神識初試,不想竟是這般厲害,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他原也無意殺了譚倫二人,就忙將這神識略收,不至於就此壓碎了二人的元魂。
這二人雖是濫殺無辜,可原承天若是因怒殺了二人,豈不是也如同這二人一般,人的生死原由天定,原承天再有通天法術,也無權力予取予奪。
可是話又說回來,自己雖無殺人的權利,可難道就放這二人逍遙不成?那十餘條性命的業報,又該去哪裡尋來?
原承天因此天人交戰,猶豫不決,卻不想譚倫二人的元魂在神識的高壓之下,終於還是撐不住了,就此魂斷魄消,兩具肉身,緩緩的倒在地下。
原承天見此情景,也只好嘆了一口氣,自己舉手殺了兩名玄修之士,放眼天下,又有幾人能夠?難而他心中殊無絲毫快意,更不知此舉是對是錯。
洪朗二人原以為見到這石碑之後,必會見殺,不想這殺人者反倒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而細細瞧去,可見這二人元魂碎裂,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
洪朗二人既是一喜,更是一驚,喜的是此最後在終於撿回兩條性命來,驚的則是這背後的大修,神通何等驚人,哪怕是羽修之士,若不是修有驚人法術,也未必就能這般無聲無息的殺了兩名玄修。
以二人真修之身,卻要面對羽修之士,這境界的差異也著實太大了,又怎能不驚?
就見一道青影閃動,草地上多出一個人來,此人長身玉立,瞧來也是二三十歲的年齡,神態從容清雅,好似閒雲野鶴,氣質凝重如山,卻又帶三分溫和,而其目中神光,更是驚人,或可攬九天之星聚於一處,應能比得上此人目中的一點星光。
洪朗只覺得此人極是眼熟,可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哪裡還能想得起來,洪鋒卻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