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去吧。”
“妹妹……”劉朝緒有些不放心溫玉獨自留在寺裡。
宋懿行卻說道:“沒事。”
紫菱回車取溫玉的行禮時,宋懿行卻將她叫了住,低低吩咐了幾聲。等到了禪舍,小尼姑出去之後,溫玉便將紫菱喚過來,問道:“他方才與你說什麼了?”
“侯爺說,若是遇著什麼不對的情況,讓我高聲尖叫。他聽到後,就會派人過來。”
“……哦。”溫玉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他這麼說,難道是準備等在外面?他倒是有心了。正想著,小尼姑抱著被子進來了。紫菱上前去接,溫玉便喚住小尼姑打聽劉朝苓現在的情況。小尼姑說道:“那位女施主是午後過來的,說已經心灰意冷,想要剃度出家。主持看出她心緒不穩,該是別有牽掛,就沒有立刻讓她齋戒焚香,只是留她暫且住上幾天,看她是否會改變心意。剛才我回稟師父的時候,師父說了,既是家人尋來,自然是要讓你們見面的。只是現在天色已晚,那位施主也已經睡下,所以明天再見也不遲。”
古人本來便睡得,現在又已經過了半夜。溫玉只得點點頭,說道:“是我們深夜打擾,太過冒昧了。明日自當到主持大師跟前,向各位師父賠禮致歉,並添些香火。”小尼姑合掌唸了聲“阿彌陀佛”,便出門去了。
溫玉在門口站了一會,想了想,終還是關了門回房來。紫菱見狀,問道:“小姐,不去找四小姐了麼?”
溫玉應了一聲,說道:“嗯,她們待我們以禮,也沒有攔著我們見面,我們再偷偷摸摸的,就太失禮了。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早些起來,去看四姐姐。”
“好。小姐,我看外面有口井,我去打些水來洗臉用。”
溫玉草草洗漱了一番,躺在窄小的木床上,雖說奔走了一天,身體已是累極,卻怎麼也睡不著覺。總覺得劉宜光那邊似乎有事,但是劉宜光既然沒有說,之前也沒什麼風聲,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吧?等明天一早醒來,去見過劉朝苓,確定她平安無事之後,便將勸說的任務留給柳舜禹,自己馬上啟程去趕劉宜光的馬車,很快就能追上了。溫玉這樣安慰著自己,直到天微微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清晨,被窗外鳥兒的鳴叫聲喚醒,溫玉揉揉眼睛坐起來,紫菱已經打了水進來了,說道:“小姐,方才小師父過來過了,說小姐若是醒了,便可以過去見四小姐了。”
溫玉匆匆洗漱好,顧不上吃早點,便急急找了小尼姑帶她去劉朝苓那邊。劉朝苓換了一身粗布長衫,在禪舍裡坐著,看到溫玉進來,也只是略微抬了下眼,什麼也沒有說。恁是清晨,神情之意,也頗有倦意。
“四姐姐。”溫玉喚了一聲,並不坐下,而是直接勸道。“回去吧,大家都在外面等你。”
“宋懿行呢?”劉朝苓淡淡地開口了。
溫玉心中頓了頓,劉朝苓開口就問宋懿行,果然還是放不下他麼?“……也在外面。”
“與你們一起來的,還有誰?”
“還有緒哥哥,和茯苓社的柳社主。”
“劉宜光沒有與你一道來?”
“……嗯。”
劉朝苓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他想要設計的人,看來就是你了。”
“設計?”溫玉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難道……四姐姐不是自願來這裡的?”
劉朝苓冷笑:“他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你找他,讓他幫你……”溫玉驀地想起,宋懿行說了劉朝苓找他幫忙,也說了劉朝苓有出家的念頭,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明那天晚上他送劉朝苓從驛館出去是劉朝苓主動要求的倘若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圈套的話,那麼,肯定是劉宜光那邊有事
“宜光……”溫玉的心不由一記猛縮,轉身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