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呵了李子木好幾下,李子木半退半躲,卻還是逃不過。
李子木縮著手臂,不停向後退去,卻沒注意已經退到床前,待要再往後退時,卻一下坐倒在床上。
墨念蘭趁勢將李子木推到在床上,還順手將床帳放下,床上的光線一下就暗了下來。
李子木躺在床上,昏暗中只覺得墨念蘭的眼睛微微閃著光,不知是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李子木覺著墨念蘭似是有些臉紅了。
抬起手,輕撫上墨念蘭的臉龐,只覺得此時日月再無光彩。
墨念蘭的呼吸隨著李子木的手逐漸下移而變得急促起來。
李子木挑著眉,一翻身反將墨念蘭壓在身下,將手指纏繞進她的頭髮,指尖和指腹觸著她頭皮,規律而有力地按著。
看墨念蘭紅透了面頰,似是要滴出水來。李子木笑得愈加溫柔,輕輕吻上了墨念蘭的唇,輕啟貝齒,倆舌相交,纏綿迤邐。
突然間,床帳被嘩的拉開,被阻隔已久的光線照射進來,顯得有些晃眼。
床上的兩人受驚之下同時扭頭看去,竟見到墨秋鐵青著臉站在床前,趕緊跌跌撞撞的從床上下來,慌慌張張地低著頭站在墨秋面前,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紅暈。
墨秋卻並不說話,只是盯著她們。一時間,氣壓低得讓李子木和墨念蘭透不過起來。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李子木只覺得腦袋一偏,臉上一疼,嘴裡就泛出些鐵腥味來。一隻手捂著被打了的那一邊臉,另一隻手與墨念蘭緊緊相握。
墨念蘭抬起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墨秋青著臉狠狠“哼”了一聲,甩了袖子轉身走了。
“對不起……”,墨念蘭撫著李子木已經腫了臉,帶著哭腔。
她原本以為自己既然與李子木並非血親,兩人相見相認,相愛相伴,也沒什大不了的。只要在外人面前小心些,也就是了,何況在外人眼裡,本就是姐妹,同吃同住,也是正常不過。誰知,竟在床上被墨秋撞見。
此時李子木和墨念蘭心裡都是一團亂麻,雖說都知道無論如何,一個是王子,一個是儲君,在眾人眼裡,都是大王親子,血脈相連,自然不會有性命之虞。只是定然要被分開了,相聚時間尚不足一日,竟然又要分開,兩人心裡自是萬分難受。
原本以為最遲晚膳前總會有聖旨傳來,責令李子木限時重回冷玉州,誰知一直等到月上梢頭仍舊沒有任何訊息,這期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甚至連微塵蘭沁和蓮妃都不曾有一人來過。
兩人心中難受,都未用膳,更是無心睡眠,相對無言,直至第二日天亮。
次日兩人待兩人回過神來,已是辰時,雖整夜未睡,卻也覺不出睏倦,只是看著日光升起,別離之時只怕愈加近了,心裡更是千般難捨百般悲痛。
李子木整夜憂心,只盼能想個法子能讓自己留下來。可思來想去,卻只除了讓大王知道墨念蘭並非她親生,再無辦法。只是到那時,墨念蘭和蓮妃一家定是性命難保。眼見著天空逐漸放亮,百轉愁腸終是無法。
辰時一刻還要去上課,墨秋並未有新的旨意,這種種事宜,總還是要照舊的。
李子木念著昨日晚膳時墨念蘭粒米未食,十分但心,吩咐傳了早膳,半哄半勸地陪著墨念蘭多少吃了些東西。
用過膳,自是去了徐太傅那裡上早課。
早課剛剛開始,書不過講了半頁,就聽得門外響起整齊的腳步聲,先是一聲“圍起來”,腳步聲開始向兩邊移動。接著就是一聲“搜”,門隨之被一腳踹開,湧進來大把的禁衛軍,也不及房內三人反應過來,就有人將墨念蘭按倒在地上。
李子木剛要上前阻止,就被攔下,只見那似是頭目的人過來,不卑不亢地向李子木行了個禮後,走到正中,開口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