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是在儲君宮中,那主座肯定是不好坐的,於是環顧了一下,發現也並未有人搬來椅子。心下只當是那儲君總歸還是對自己有些排斥,所以要來個下馬威什麼的。於是自認為很配合的呆站在一邊。
不一會卻見那小太監跟在一人身後過來。只見走在前面那人身著暗黃紋龍長裙,未帶頭飾卻帶著面紗。李子木莫名覺得身影很熟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壓抑感讓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墨念蘭一進大殿就見到李子木站著發呆,有些不滿的看向身後的那個小太監,不是讓你請王子上座了嗎?怎麼人還站著呢!
那小太監也是抹了把冷汗,自己明明都把話一字不落的告訴王子殿下了,怎麼王子殿下還楞站著啊,這下慘了,儲君殿下要是責怪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
李子木本是等著墨念蘭坐到那大殿中唯一的座位上後,自己客套兩句,再把這見面禮送了,就當報道完畢。誰知這儲君殿下居然徑直向自己走來,待走到自己面前,竟然一點都不含糊地伏身道了句王姐萬福。
李子木本來還在安慰自己,常人容貌相同都是有的,何況只是身形相似而已。可是當聽到墨念蘭的聲音的時候,李子木禁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可是卻仍舊算是鎮定,只是安慰自己,人的聲音相似也是很常見的。
雖是如此安慰自己,只是心裡卻忍不住想起家宴次日清晨那個讓自己抱著失聲痛哭的人來,這幾日來自己一直跟身邊的人打聽,卻只聽說是那儲君將自己送到偏殿並召了御醫為自己診治。
終於李子木看到儲君還站在自己面前呢,趕緊定了定神,把自己從思緒總拉回來,趕緊躬身作揖,學著周圍侍女們說道:“儲君千歲”。
只是這一句卻引得周圍的小太監和侍女們都有些忍俊不禁,惹得李子木的一陣臉紅。
墨念蘭似是波瀾不驚,只是扶起李子木,說道:“王姐如此,妹妹如何敢當”。
墨念蘭看李子木一臉侷促,於是乾脆半扶半拉的將李子木放到那唯一一個主座上坐下。然後走下來,向李子木行了禮。
李子木也只是木木地看著這位儲君殿下,心裡甚是慌張,只想著這是要逼死人的節奏嗎?緊張之下狠狠地攥緊了袖子,卻被袖袋裡的印章狠狠地硌了一下,這才想起這東西總是要送的。
於是李子木慌忙將那方印拿了出來,帶著不確定與緊張,說道:“來的慌張,沒準備什麼,只這一方印章,是我親手刻的,就送給你吧”。
墨念蘭接過印章,看著上面簡單的圖案居然也是刻得七扭八歪,只勉強能看,眉眼間不禁又掛上了笑意:都這麼久了,還是木頭一樣。嘴上卻只是稱謝道:“謝王姐饋贈”。
李子木坐在那主座上,著實如芒刺在背。可這儲君殿下收了印章道了謝後也就不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由頭從這主座上下去,一時間氣氛尷尬的讓李子木喘不過氣來。
墨念蘭從那方刻得亂七八糟的印章上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李子木竟然緊張地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掛在額頭上,十分好玩。念及此,墨念蘭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子木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儲君,心下只以為原來對方是在捉弄自己,於是從那主座上下來,走到儲君身邊,面無表情,眼神放空。誰知那儲君笑著,竟然一把拉起自己就從偏門跑了出去。
穿過長長的迴廊,又跑過高高的門檻,李子木發現自己被這儲君拉到寢殿來了。還未等李子木回過神來,就見墨念蘭將下人遣退,取下了面紗。雖則面紗的滑落,那張熟悉的臉掛著笑意一點點露出,讓自己迷失的雙眸帶著笑吟吟地彎著望向自己。
李子木失著神,驚訝於為何竟能如此相像,卻又忍不住想起原來那天自己就是抱著儲君痛哭了一把啊,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