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安全感,她為了引起他的嫉妒只有出此下策,但沒想到梁徹的心比針眼還小,根本不聽她解釋。
她在這通電話裡將梁徹大罵一番,又說從前喜歡上樑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但最後卻泣不成聲的祝福他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並且也祝他能夠幸福。
陳凡下葬的三天後,梁徹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來信。他開啟來,這才發現是陳凡在病床上寫就的。
在信中,陳凡說自己從以前就很喜歡他,所以能在奈米比亞遇到梁徹,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但是他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所以對於梁徹感到抱歉。在信的末尾,他寫道:“那一段日子,我知道對你而言是最辛苦的回憶,但於我卻是最甜蜜的時光。我總想,也許我就是上帝最眷顧的那個人,在這趟旅程裡他將你送到我的面前……”
看完信後,梁徹想將信燒掉,卻最終沒有。
在之後的一年裡,他每每想起那段在奈米比亞的日子就徹夜難眠。他總會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為什麼那時沒能停下來聽聽陳凡的解釋呢?為什麼沒有一起陪他去死亡湖盆呢?那麼當時他是一個人去了嗎?一個人走到那裡的時候他又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年,在參加過前女友孩子的滿月宴後,梁徹將攢了兩年的帶薪假期放在一起,又訂了一張去奈米比亞的機票。這一次他已經學會了一些簡單的當地語言,掌握了許多單獨旅行的知識。前往死亡湖盆的途中,他又一次遇到了那些辛巴人,彼此認出後,還聚在一起聊起了當年的趣事。同樣在他們的村落歇息了一夜後,梁徹終於來到了這個兩年前就該到達的地方。
他看著太陽在一望無垠的沙漠中升起,死亡的駱駝刺樹幹在愈見明亮的天幕上勾勒出一道道黑色的剪影。這個乾涸的湖泊中,只有明亮的陽光無限的擴充套件,是赤/裸的荒涼,也是純正的希望與信仰。
當風沙刮過臉龐,梁徹忽然感到了一種遲鈍的悲傷,彷彿是水浸染紙張那樣,正在將他的身體緩緩浸透……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上面的這個劇本,真是算是我寫的一個很詳細的大綱了啊,幾乎可以寫成文了= =。。。
最近慢得我自己都很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
☆、第二十一章
即使讀完了這個故事許久,寧澤也依然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同時也能夠理解為什麼關柏言會把它扔進垃圾桶裡——因為看劇本就知道這會是部不太有票房的文藝片。
但奇異的是,看完整個故事,關柏言在《東方伊甸園》中閣樓上的那個回頭凝眸的瞬間卻像是定格一樣始終晃動在寧澤眼前。彷彿是捕捉到了某種屬於關柏言的潛質,莫名其妙的,寧澤就是覺得這個劇本很適合他。
就這麼模模糊糊的想著,不知不覺間,寧澤就這麼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有人叫他。
“你抱著這些劇本做什麼?”
寧澤一睜眼,就看見關柏言站在他面前,在微薄的晨光中一副要出門的打扮,最新春款淡藍薄呢大衣、素色圍巾,美則美矣就是單薄了點。
“你應該再加件衣服。”
“你拿著我的劇本做什麼?”
兩個人同時說話,又一同陷入沉默。
關柏言冷下臉盯著寧澤看了一會兒,寧澤沒過多久便妥協,“對不起,我擅自看了前輩的劇本。”
關柏言不再理他,自己動手將所有的劇本裝進提包裡。
寧澤看著他動作,不敢打攪,只等他全部收拾好之後提醒,“前輩你掉了一本。”他拿起那本被扔進垃圾桶的劇本。
“那本不要了。”關柏言“刷”的拉上提包拉鍊。
“可是……我覺得這本最好。”憋了半天,寧澤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