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院看看。”
初曉低頭穿著褲子。
楚驥寒沒看,瞠著眸子瞪著白利華。
瞧他辦的什麼事嘛。
第一天就把女朋友的媽媽給得罪了。
以後可怎麼相處。
以後她再敢打初曉試試。
恨不得拉過來踩幾腳!
“你馬上給我辭職回老家去!”白利華怕出事。
初曉這樣子分明是喜歡這個男人。
可她已經收了文家的錢,還不是小數目。
文長慶在當地又不好惹。
文長慶開始不讓她說,她又不能說,不然文長慶一冷臉的樣子,也是怪嚇人的。
“我要留在京都,我已經成年了。”這種話,其實初曉不止說過一次。
她要遠離那個家鄉。
每個人似乎對故鄉都有一種眷戀,而她沒有。
她起初覺得自己是貪慕繁華虛榮,熱愛紙醉金迷。
而後來他漸漸明白,她只是討厭回到那個沒有溫暖的地方而已。
只要不是回老家,在哪兒她都可以有個家。
哪怕是和周悅合租房子,也比在老家安心。
“怎麼了?你是站在牆邊喝風長大的?成年了還想六親不認了不成?”
白利華半諷半鄙的瞟著初曉。
楚驥寒見初曉已經穿好,便去拉她的手,“快點走,再多呆一分鐘,我估計會拿刀砍人。”
這話說給初曉聽。
白利華也聽進去了。
楚驥寒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而是隱忍許久之後的回應。
白利華嘴上再逞能,同樣也怕在京都這種地方惹了地頭蛇。
。。。
從豐寧小區到醫院,從醫院到酒店,楚驥寒幾乎全程一路無話。
酒店裡,初曉坐在沙發上,楚驥寒跪在地毯上,拿著棉籤蘸了藥水給初曉塗臉。
初曉感覺臉上涼涼的。
她沒直視楚驥寒的眼睛,覺得自己此時醜極了。
“你這麼蠢,當時就不知道躲一躲嗎?”
";。。。。。。";
“實在不行,你推一把也行啊,怎麼能讓她這樣打你?”
“她是我媽,把我養大,我還手會被雷劈的。”
“你這樣也跟被雷劈過差不多了。”
楚驥寒嘴裡滿滿的嫌棄,其實心裡說不出的心疼。
他不知道怎麼來表達自己的心疼。
就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罵她。
罵她是想她不要再有下一次,不能再被白利華打。
不然這日子怎麼辦?
難道非要逆來順受不成?
初曉嘟著嘴,“她也不經常這樣。”
“我今天不去,你就在那裡躺一天?”
“。。。。。。”
那不然怎麼樣?頂著這張臉出門嗎?
塗好了藥,楚驥寒將外用藥收起來,又去倒溫水過來,讓初曉吃消炎藥。
初曉吃完了藥,楚驥寒把這個醜女人抱在自己的腿上。
以前她倒是沒有這麼乖,現在難看了,反而順從了。
楚驥寒環著初曉,“現在跟我說說,她為什麼打得這樣狠?”
“昨天長慶哥一走,我就跟我媽說我想退婚,問她收了文家多少錢,我賺了錢還文家,然後她就發火了。”
楚驥寒當然希望初曉退婚。
他可受不了混亂不堪的男女關係。
“其實婚有什麼好退的,又沒有法律效應,咱們不管他,到時候文家要退錢,讓他們拿出字據來,咱們該退多少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