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那個,我最近不是有點兒忙麼,以後就得空了。”他推著貝貝往前走,“別嬌情了,走吧。”
碰上這樣的“流氓無賴”,貝貝也是沒轍,被動的上車,認命的繫上安全帶。迎著賀懿問詢的目光,她一抬下巴,“中心醫院。”
賀懿轉動方向盤,表情挺認真的開車,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
到了醫院,貝貝下車,彎腰對車裡的賀懿表示了感謝,“你開車速度有點兒快,回去的時候慢點兒。”
賀懿點點頭。
貝貝揚揚手,“回去吧,你走了我再上去。”
賀懿知道貝貝這是防著自己,他沒有反駁,挺聽話的開車離開了。直到看不見車影了,貝貝才邁步跑向住院大樓。
從那天看了沈富之後,貝貝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一直待到深夜才走,陪護都特別好奇,背後都小聲議論她。貝貝渾不在意,也不特意的去解釋什麼,她照舊去了沈富病房,陪護見她來了,也習慣性的給她騰出空間。
貝貝放下包,先去給沈富按摩。她從網上查過相關資料,也諮詢過醫生,對於植物人,按摩是挺有效的方法之一。她不如陪護按摩的專業,但是卻願意嘗試。
她輕柔的替沈富按摩著胳膊,聲音低低的喊他“爸爸”,這幾天叫爸爸叫得多了,她也有些習慣了。感覺每叫一次爸爸都會有一種幸福感,就是別人有我也有的那種微妙的滿足感。
“爸爸,我今天去見了邱導,他答應我讓陳微出席紅毯了,還幫我聯絡她明天量尺寸呢。”她看著沈富安詳的面容輕輕的笑了,“爸爸,你說要是你在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猖狂一點?不過,你可不要小瞧我,我其實不是第一次做衣服,我啊,以前做過很多件衣服了,還用它們賺了錢。所以,我特別有信心,以後啊,人們會爭著搶著到我這裡來做衣服。”
一邊絮叨著一邊按摩,雖然面對的是一個植物人,可貝貝總覺得有人陪著,不孤單。
按摩結束,貝貝用包裡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活兒看起來很輕鬆,可做起來卻挺費力氣的。
從包裡拿出筆和紙,貝貝坐到床邊開始寫寫畫畫。她挺喜歡設計衣服,感覺這個過程很快樂。酒店管理這個專業不是她喜歡的,只是專業可調,挺無奈的一個選擇。
之前她的夢想便是有個屬於自己的家,有愛自己的家人,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在這個寬闊的病房裡,在這個安靜平和的時刻,似乎已經實現了她的夢想,只是缺少一個被稱之為家的房子而已。
內心有愛便是幸福。
去而復返的賀懿,側身倚在牆上,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靜靜的看著屋裡的一切。他不太明白貝貝的舉動,不明白貝貝為什麼要來照顧這個沈氏集團的總經理。
他沒有盲目的推門進去,他需要理智的面對貝貝這個女孩。人在非常喜歡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物的時候,容易失去理性的判斷。賀懿覺得自從認識貝貝,他常常會失去理性的認知。不知不覺會讓感性佔了上風。
愛情之火的燃燒,很少有一觸即發,頃刻燎原的。它總有一個小小的試探過程,先是星星點點的火苗,彼此碰撞產生微小的火花,火花噼裡啪啦,漸至燎原。
一個男人,很少會因為一面之緣便付出全部,忠貞不渝,他也需要一個確定的過程,確定這個女人是否值得自己的付出,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她,如果是,那麼便可以義無反顧。
賀懿現在正處於確定的階段,他確定自己喜歡她,愛她,只是,做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更想理性的判斷,她值不值得自己傾注一生的付出。
他是追求完美的處女座,心理學家分析這個星座的男人最不容易出軌,一旦愛上了,便會信守忠貞的諾言。賀懿表面看